徐小冬近来发现,剧情以外的世界一直都在按着历史的轨迹进行着,秦氏兄弟如此,江流亦是如此。
她对江流的了解不比对秦氏兄弟的少,他向来有影痴的称号,因为对电影极其痴迷,一生都在追求更高的艺术巅峰,这次出国也是因为一场较高级别的电影座谈会,出席的许多都是国外有名的专家,这样能接触更出色的电影学理论的机会江流又怎么会错过。
而对付影痴的办法,自然只能用电影来打动他。江流不似秦深那样是什么都不懂的小白,面对他,徐小冬不得不拿出真功夫对待。
江流虽然厉害,但她到底是站在无数巨人的肩膀之上。两人的跟本就不在同一水平线。
留给徐小冬的时间不多,只有半个月。她需要准备的东西倒是不难,就是有些麻烦。脑海里贮存了许多关于电影方面的知识这时候便能派上用场了。
一方面是在电影学院的时候学的理论知识,当年看过的那些书她到如今仍旧记忆深刻,虽然不能像打印机一样一字不差的复印出来,但选取其中的精髓进行概括还是足够的。一方面是她工作后那些年所积攒的实践经验。
有了这些超前理论和经验支撑,她自然不会怂。
半个月的时间快到,江流出国的日子迫在眉睫,却不见徐小冬有丝毫动静,这回连秦深都忍不住为她捏把汗,直到江流要登船的这天,秦深终于坐不住了,他也在想自己是不是真的信错人了。
信错人不是最可怕的,如果江流真的就此走了话,那么风声公司的前程又将变地扑朔迷离起来。他的心忍不住沉了沉,秦深知道自己不应该再把希望寄托在一个不知底细的人身上。
当天,他匆匆赶去江流家里,却被老佣人告知江流一大早就走了,他打听过江流的船,船公司是下午发船,现在时间尚早,以江流的性格不可能去地这么早才对。
佣人又告诉他船公司把发船时间改成上午十点,所以江先生才走地这么早。
秦深看了眼怀表,时间已经九点过一半了,而坐人力车到码头至少需要一个小时。
话虽如此,他还是不甘就此放弃,紧赶慢赶的去了码头。天气越发凉了起来,萧瑟之气越重,街上的落叶越发厚重起来,
人力车撵过树叶发出咔咔的声响,等他赶去码头的时候,那艘载着江流的游轮已经处在了地平线的尽头。海天一色,自然是一副好景色,只是他的沉重的心情却无暇关心这美景。
秦深长脸,杏仁眼,微微像里凹陷,恰到好处给人一种深邃的感觉,鼻梁挺且直,五官比一般中国人要更立体许多,他放在人群当中应该属于好看的那一类的。
秦氏兄弟虽然是一母同胞,但两人还是有着较大的差距的,秦深像母亲,秦久叶继承了他父亲那张较普通的脸。
“哥,对不起,是我太自以为是了”,秦深道,那双清凉的眼里蒙上了深深的自责还有自我怀疑。
“阿深,你也别太有心理负担了,你还年轻,年轻不就是不断试错的过程吗?而且你知道江流的难搞程度,就算我们自己出马,结果如何也不好说。”
“我出去走走。”
秦久叹了口气,他就不曾看好过那个女孩,要不是阿深坚持不过现在说什么也都晚了,无论指责谁都挽回不来江流。
而在码头的一处的咖啡厅内,让秦深心心念念的人此时却正跟人喝着咖啡,悠闲不已。
“这个是我看了许多书之后,总结出来的的蒙太奇理论的运用,我想您该看一看的。”
国内外如今的拍摄方法大多是一个长镜头到底,说实在很简单粗暴,跟本没有多少技术可言,哪怕是江流,这种倾向仍旧明显。
江流沉浸在笔记本中,不时发出一阵惊叹声,时间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