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观塘村王素芬家,混蛋姑爷薛二子不在,既然不拆迁观塘村,他的分房算计岳母的计划也随之破产,至于尽孝,对他来说根本没这个概念。
“沈总,您怎么来了?”王晓梅怀里抱着一个待哺的婴儿说。
“不欢迎吗?”沈浪笑道。
“欢迎,当然欢迎。”
屋后,王素芬正在晒紫菜,朝院里吆喝道:“小梅,谁来了?”
“妈,是沈总。”
王素芬急慌忙跑来,顾不得擦手上的海水,虽然最近谣言四起,但是与沈浪打过交道的王素芬是绝对不相信的。一个开发商能三次来家里,并且征求村民意见保留观塘渔村,甚至在彼此不认识的情况下,就可以向医院关照自己的乳腺癌手术。
可是当王素芬见到沈浪时,却错愕的愣了一下,因为孙静静也在院里。
“大娘,身体好着不,我可是空手来的,可不要怪我哦。”沈浪说。
“王婶儿。”孙静静也点头问候,观塘村和乔村相隔不到两站地,小时候经常来观塘玩。
“好好,你们也好,亏着你们还惦记着,快屋里坐吧。”
进屋倒茶,端了果盘,王晓梅便借口去邻居家串门离开了,她本就是个没主见的女人,上次丈夫怀疑她和沈浪有染,所以刻意保持距离,免得薛二子多心。
寒暄过后,沈浪才说:“大娘,我是无事不登三宝殿,有一件事,你无论如何不要再隐瞒了。”
“沈总,你就问吧,我信不过别人,还会怀疑你吗。”王素芬说。
“十年前,你丈夫背着乔德龙出海打渔,几个村民被活活打死,其中是不是就包括乔德龙的小舅子孙志强?”
王素芬心里咯噔一下,万没想到沈浪会问这件事。
“沈总怎么有兴趣过问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恩怨,已经过了多少年,我也是上岁数的人,记不大清了。”
“王婶儿,我小时候经常和我爸来观塘村,和小梅也是从小玩到大的,一直把您家当成自己家,有什么话,您不能开口吗?”孙静静急道。
孙静静是乔德龙的外甥女,王素芬虽然没上过学,却懂得祸从口出的道理。
“大娘,我能带着静静来找您,说明已经有心里准备。我知道你的顾虑是什么,我还是那句话,别人惧怕乔德龙,在我眼里不过是个臭虫,他的关系网再多,还能有我多吗。”沈浪道出王素芬的心结。
王素芬自然怕乔德龙,但有多少怕,就有多少恨。
沉默了许久,王素芬见两人态度坚决,心知他们觉察到蛛丝马迹,不如再相信沈浪一次。
“哎,既然你们俩问到这里,我也豁出去这把老骨头了。”
王素芬侧着头看向窗外,脑海里涌现出陈年旧事。
“得从哪儿说起呢……我从小和静静妈一起长大,也在乔氏渔业干活,后来,我们俩都嫁人有了孩子,一晃多少年过去了。大概是零一年,乔德龙把海产品卖给老外,还带着老外来几个村视察,谁知那个老外就,就看中了静静妈。”
孙静静心头一紧。
“那个老外在乔村一住就是半年,可是他就不签合同,还说除非静静妈跟他去国外一起生活。”
乔德龙本来就看不上小舅子,既想给他妹子找个好归宿,又想和老外签出口合同,奈何孙志强坚决不离婚。
终于,机会来了。迫于乔氏渔业协会的层层剥皮,几个渔民打算单干,白天正常生活,半夜出海打渔。这一切都被乔德龙看在眼里,在那天晚上,渔船像往常一样满载而归,靠近海岸时,被乔德龙抓个人赃并获。
“静静爸是我们大伙领头的,水性最好,乔德龙说他破坏了祖宗留下来的规矩,让人把他绑在渔网里,活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