哗啦啦的硬币声,将客厅里小憩的杨桃吵醒,她第一眼就看到满地都是钱,这辈子第一次看到如此数目的现金,硬币。
“怎么回事?”杨桃问。
“报警,赶快报警!”魏文被硬币砸得七荤八素,只可惜病房里没别人,又被沈浪拿钱砸了一顿,羞愤不已。
“他不是来道歉的吗,还是等唐导回来再说吧。”杨桃误以为是魏文咄咄逼人不放过沈浪。
“道什么歉,赶紧给唐导打电话!”
杨桃急忙要去拿电话,却被沈浪拦在了病房门口,笑道:“我没时间和你们玩,打人是我不对,医药费我陪了,总计是一万块,数钱吧。”
杨桃意识到沈浪在气头上,嗲声道:“沈先生别生气啊,大家都是自己人,还需要数钱吗?”
“当然需要,一码是一码,免得有什么经济纠纷。”
“可是……这钱怎么能数的过来?”杨桃瘪嘴小声说。
“你连钱都数不过来,还当什么秘书。”
说着,沈浪坐在窗台上点了根烟,瞥了眼病床旁的两位:“我的忍耐性是有限的,数还是不数,自己决定。”
杨桃看了眼魏文,两人一肚子苦水无处倾诉,虽说他们的公益小组可以威胁到沈浪,但至少不是现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谁能想到昨天嘲笑的穷酸男人,居然就是海堂湾的开发商。
没有办法,杨桃将魏文扶起来,两人在病床上腾出地方,开始数硬币。
一万枚硬币,一个个数容易乱,加之两人心不在焉,于是就把十个硬币码成一摞,相当于十块钱,如果这些硬币真有一万块的话,他们今天需要手工码出一千摞。
杨桃蹲在地上,按照十个一摞的标准码放在地板上排列,十个一排,十个一列,才不过一千块钱。
一小时过去了,杨桃码出三千元,床上魏文码了两千,看着堆成山的硬币摞整齐,两人稍稍松了口气,只希望去吃饭的众人赶紧回来救援。
只不过,深谙领导饭局的两人都明白,所谓饭局离不开酒,喝完酒喝茶,喝完茶打牌,磨磨蹭蹭一顿饭能吃到晚上,刚好赶上晚饭。
恰好今天区里那些人和唐导达成一致,共同算计沈浪,相信肯定有一肚子的私房话要说。
又是半个小时过去了,眼瞅着一万块硬币数完。
沈浪抽完了烟盒里的几根烟,从窗台上跳下来,走到病床前。
一个不小心,沈浪一脚正好踩在杨桃已经码好的六千元硬币上。
“呼啦啦……”硬币如同多米诺骨牌似的,呼啦一下子就坍塌了,又滚落了一地。
“哎呀!对不起,对不起!”
沈浪一忙,一屁股又坐在床上,受体重的冲击力,病床忽闪晃动了一下,只见,带伤的魏文好不容易码出的三千多元来也顷刻间倒塌,床上地上又滚了一片。
将近两个小时的忍辱偷生,居然白白浪费了。
杨桃红着脸暗暗咬牙,这家伙绝对是故意的。
魏文失神的坐在床上,不知道沈浪到底想怎样。
沈浪说:“真对不起,还得麻烦你们从来。”
“沈先生放心,刚才您踢倒硬币前,我码出六千五百元,可是这里还有一小堆没放进去,恰好是四百五十。魏文码出三千块,总计是九千九百五十块,剩下的几枚硬币我也摆堆了,正好是五十块,不多不少一万块齐了。”
“呵呵,金钱的事还是说的准确一些,不允许有含糊。”
“沈先生这么有钱,非要执着这一块两块钱,这是难为我们吗。”
“哪里,只有珍惜每一分钱才会有钱,这是我作为一个成功商人的职业病。”
“可是我已经数清了确实是一万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