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日林朝先的宴会如期而至,举办地点是跟海堂湾起名的“碧水家园”高档住宅区,这个林府相当阔绰,带花园的白色小洋楼矗立草坪间,现在还没开春,草坪已经点缀的青草悠悠,可见就算是庭院地下都铺有供暖设施。
几架模仿瓜架的顶灯婀娜挂在头上,既不耀眼,还具有驱虫功效,错落有致的塑钢圆桌,竹椅加了狐狸皮坐垫,桌上都摆有自取的酒水。
别墅里也是是焕然一新,最中央螺旋玻璃结构楼梯。大厅一边有钢琴和小提琴等设备,另一边是就餐的长桌,摆有银质餐具水晶托盘,鲜花美酒,美女美食,无不彰显他林朝先的儒雅和有钱。
屋里屋外人渐渐多起来,侍应和迎宾也忙得不亦乐乎,迎来送往。
“对不起先生,这里是私人聚会,没有邀请函的话,不允许入内。”一个保安伸手拦住沈浪。
沈浪耸耸肩,笑着说:“里面有人。”
“请您打个电话确认一下好吗?”保安说。
“这么麻烦。”沈浪瞅瞅自己这一身儿衣服,唯一的一套西装,也不至于看着太寒酸吧。
保安见沈浪犹豫不定,又不好动粗,劝说:“先生,您可能真的找错地方了。”
“这么着吧,我打电话,我认识的人也没接,我进去喝杯水,边喝边等成不?”
“先生,这里是私人订制的酒会,如果真的邀请了您,即便您没请帖,我们这里也有登记,还是请您回去吧。”保安下了逐客令。
“嗨,我说哥们儿,你就不能通融一下吗,回头请你吃饭。”沈浪尴尬的说。
“您如果坚持无理取闹的话,我们只好亲自请你离开了。”保安手里握着对讲机。
这时,一个中年男子从甬路上走来。
“我看谁敢?”
保安一回头,连忙站直了身体:“林先生。”
林朝先看了眼不请自到的沈浪,对保安说:“沈总可是我的贵客,差点让你们坏了大事。”
几个保安不约而同的斜了沈浪一眼,真没看出他身上啥东西贵来。
林朝先笑着给沈浪做出个请的姿势:“沈总,你怎么没收到请柬呢?我转交给林逸了,让他给你看样子这混小子给忘了。”
此时此刻,恰如彼时彼刻。当初林朝先逼宫韩老董事长的时候,他没有请柬,挑了主人的麻烦,沈浪替罗龙挡驾,说请柬给了林逸。现如今,林朝先同样没给沈浪请柬,又把责任推给了林逸。
两人都会心的笑了笑,走进白色篱笆的小花园。
白色圆桌前,有几个商界的精英,跟林朝先打招呼。
林朝先正好把沈浪引荐给诸位:“沈总虽然出道晚,但架不住是英雄出少年,半年成为俏南国董事长,现在正着手收购望江洗浴中心呢。更让人想不到的是,沈总才刚上大学一年级哦,和犬子一个班级。哎,不过犬子不成气候,没有沈总这两把刷子啊。”
众人忙推说,林逸同样是年轻有为,只是林大老板家教严格罢了,还不想放他单飞。
都是一些没营养的官话,说者无心,听得也烦腻,怪不得林逸在酒会开始前,就提前开溜了。
跟这些名流寒暄时候,林朝先去招呼其他客人。
沈浪找了一圈儿,在大厅的钢琴架下面找到韩冰。
韩冰今天穿得也很“晚礼”,身材丰韵婀娜,气质优雅冷傲,一袭水磨石兰的礼裙,有钱人保养的好,绝对看不出来是四十岁的女人。
不过,韩冰的兴致不是很高,甚至有些阴郁。
“我说冰姐,您一个人在这,是黯然感伤你那逝去了的青春,还是暗然心疼你那失去的一千万美元呢。”沈浪趴在钢琴前说。
韩冰白了他一眼,噗嗤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