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都给你一人开的。
老远就看见,村口站了很多人。
“给我妈打过电话,嗨,他们都以为我在南方发了大财呢,我爸妈又好面子,想在村里人面前显摆一下呗。”
金香玉今天的打扮简约运动些,可能是不方便露腿,不过看上去清爽阳光许多。来到村口,亲朋好友一围上来,全是家乡话,沈浪一句没听明白。
一个叼着旱烟的老头,跟沈浪握手,又不知道说的什么,只好一个劲儿的点头。
金香玉暗暗给沈浪翻译:“我爸说我男朋友挺精神的,体格肯定不赖哈哈。”
笑了一下午,晚上老爷子摆了几桌,金香玉在家排行最小,俩大哥一个姐姐一个姐夫,真喝起来,沈浪也招架不住。
金香玉一直在饭桌上偷笑,似乎故意看他出丑一样。
沈浪喝多了也不知道怎么睡下的,第二天清早,金香玉把他叫起来,说是要带他醒醒酒气。
西北的山都很大很雄壮,登上一座山顶后,金香玉累得香汗沁出额头,看着沈浪笑了笑,然后冲着大山喊了一句。
“喂!你们男人没一个好东西!”
一圈圈的回音回荡在山谷里,空旷辽阔。金香玉宣泄了一通后,情绪好多了,冲沈浪努努嘴。
“金香玉玉玉……你胸真大!”
又是一圈儿回音。
金香玉也不生气,坐在石头上咯咯的笑了起来,笑着笑着眼泪都笑下来了。
两人的关系很微妙,既是上下级,又是互相利用,没有感情却是半个朋友,是朋友却不能交心。
沈浪有几百个机会能推倒金香玉,同样的,金香玉既不会拒绝沈浪,但也不会主动戳破窗户纸。
晚饭没有酒局,一家人聊着天嗑瓜子。金香玉母亲那边把一条红色绣着鸳鸯的被褥给铺好,还有刚刚晒过阳光的味道。
家长都将就,这被褥好比女儿红,女儿刚出生便把酒埋在地下,等女儿出嫁那天才挖出来,带着浓郁的清香和代嫁的女儿一起送给姑爷。
屋里的电灯泡瓦数不大,灯光下,两人尴尬的坐在火炕上。
“三姐睡了吗,二姑夫让我给你送壶热水。”一个孩子在外面敲门。
两人麻利的钻进被窝。
小孩儿拎着暖壶进来,眼巴巴的瞅着两人,很明显是来打探敌情的奸细。
“你们早点睡吧,明天还要赶车呢。”小孩儿腼腆的跑了,顺便带上房门。
被窝里两人仰着脖子听了半天,见外面没了动静,都松了口气哈哈大笑起来。
又是一个早晨,匆忙吃过早饭后,大包小包的野味土特产堆在院子里。村里有车去县城,两人搭了大半天的车才赶回车站。
沈浪老早占了两个靠窗的座位,看着金香玉跟司机买票,然后不知道说了什么,金香玉从车外走到窗边。
“沈浪,我就不回去了。我的股份本来就不多,资金还都押着,回去也没多大意思。”
沈浪一愣,怪不得这次金香玉怪怪的,原来在这儿等着。
对罗龙对沈浪来说,俏南国无非是交易筹码或者就是一笔死钱,但对金香玉来说,她一手带起来的孩子,突然要折价变卖,与其回江陵煎熬,还不如放弃的好。
这时,客车嗡嗡几声,逛逛荡荡的离开车站,车后面,金香玉挥着手跟沈浪再见。
“停车!”
“车站口怎么停,有事刚才不说清楚……”售票员不满的说。
沈浪二话不说,从座位上站起来,直接去驾驶位置瞎扒拉一通,找不到开门的按钮,眼瞅着车速上来,对着车门子就是一脚。
“哧!”
司机一脚刹车停下来,沈浪不等车挺稳,噌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