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别说飙车,你就告诉我,你会开吗?”
“能开走,算是会吗?”
安琪儿白了他一眼,长腿一伸跨上机车,一甩头发,说:“上车!”
尴尬的问题随之而来,机车虽然大,但集中于外形流线,加上真皮座椅,沈浪一上车,控制不住身体必然前倾,顶在安琪儿的屁后。
安琪儿也感觉到屁后的硬东西,油门一轰,嗡嗡地蹿了出去。
“琪姐,你稍微慢点……”沈浪趴在安琪儿耳边大声说。
“还挺怕死,你这样的也敢说飙车?”安琪儿不懈的瞪了他一眼。
“哈哈,不是我怕,你就不怕某小报记者给你登上一刊,某二代公路飙车,几十迈撞飞路人。”
“边儿呆着去,你真以为没领导吗,长个嘴就是无冕之王,想些啥由着他们写?”
沈浪不是不开快车,五年保镖生涯,最基本一点不让当事人受到伤害,不仅要确保遇到意外情况时,车速能把对方甩开,还要保证首长安全。
机车轰鸣上了一段丘陵路段,路口有前方修路的路障标示,公路弯道特别多。隐约能看见远处是一个平坦的开阔地,几辆和安琪儿一样的机车上坐着几个人,似乎再朝这边招手。
当安琪儿来到平坦地时,并没有停车的意思,呼啸飞驰而过,而身后那计量内燃机强劲的机车也燃烧起来。
霎时间,十几辆机车并驾齐驱,窄路弯道,超车,直道并驾齐驱,胶着在一起。
这些飙车手,和安琪儿一样非富即贵,玩得就是这种危险刺激的感觉。往前的山路又旧又弯,好在路面干净没有石子。
没有过多肢体语言的炫耀和沟通,完全靠的是各自车技。疾风冷吹,马达强鸣,十几辆机车相约到达了山顶平台上。
平台上聚集了一群红男绿女,见几辆机车驰来,都欢呼雀跃的兴奋起来。
原来这里才是起点,刚才山脚下相遇地提前做好标记,由这里出发,绕行标记地点一周返回,谁先回来谁就赢。
这时,天空飘起细雨,雨滴不大,润湿了路面,废旧的公路有些青藓,说湿不湿,不湿又滑。
虽然这不是正式比赛,但面对拉拉队亲友团,车手们也都想挣个脸,距离终点还有五百米,最后一个弯道,头盔里的眼睛都能看到观众手里的小旗子了。
安琪儿是个要强的女人,骨子里总是发泄想甩掉二世祖的名头,猛轰油门。可是她的机车上还驮着沈浪,对于驾驶和加速是个考验。
即将入弯道时,几辆彪悍的红色影子一闪而过,直接内道超车,挤开了安琪儿。
过这种弯道,这些玩家子都很专业,翘头甩尾,弯道飘逸呼啸而过。
安琪儿知道自己处于劣势,有些心急,却忽略了身后加了沈浪一个重量的因素。
左脚刹车,翘轮过弯,一个即将到来的旋转飘逸即将呈现。
就在这个空档,不偏不倚,机车压在从废旧公路路面缝隙顽强钻出来的树根上。
“砰!”机车前轮结实的触感,已经让安琪儿预感到不好了,可是此时机车失去制动功能,完全进行着物理甩尾飘逸。
嗖!失去机械动能,漂移也出现偏差,虽然减震是最好的,但还是让安琪儿手心一麻,双手脱离车把。
最后这个弯道距离比赛起点不足二百米的时候,安琪儿那辆独特的炫酷黑在弯道上滑出一道偏离车辙的弧线,径直甩向公路外的混凝土围栏上,下面可是山体陡坡。
这都是零点几秒的事情,谁也没意识到发生了什么,所以连惊讶或惊恐的标示都没有。只有那一刹那间,安琪儿身轻如燕感觉到机车失控了,时间空间都在慢放一样,一滴黄豆大小雨滴,落在头盔上沿,缓缓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