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啊,”高壮结实的二弟刘大兵叹口气,“妈妈那天回来大哭了一场,还生病了好几天,说这是遭的什么孽啊!”
“老大,”瘦高瘦高的小弟刘大明也眼含泪花,“这算什么?那天,我们去你原来住的地方检修电路,永睿因为没写完作业,被赶了出来。饭也没吃,我带他去买了只卤鸡,他才8岁啊,硬是把一整只吃完了,大哥,你知道,我自己都吃不完一整只鸡啊!我当时,老是担心他被撑着,可他却说:小叔,没事的,我吃了鸡,又可以管几天了。”
“第二天我再去调试电路,就看见太阳下,永睿一个人顶着烈日,在那罚站。”小弟眼泪掉下来,“我问他为什么?他一个劲的给我摇头,悄悄说,小叔,你离我远一点,我妈看见了,我又要多站一个小时了。”
“罚站结束了,我也忙完了,走过去,看见他手上c大腿上到处都是针眼,有的红肿,有的都烂了。大哥,我不想说了,惨啊,太惨了!”小弟抱着头,蹲在地上,嚎啕大哭。
“我来说吧”二弟眼红红的,“头天,小弟给他买了吃的,当天晚上,他妈闻到了,就大骂,说为什么不听话?为什么要吃老刘家的东西,就是饿死,也不准吃!老刘家没有一个好东西!
先用扫帚打,打断了杆子,觉得不顺手,就用被子蒙着头,用绣花针手上c屁股上c大腿上一通乱戳啊,一个才8岁的孩子啊,小弟数了数,有23个针眼,那该有多疼,多疼啊!”二弟也眼泪要下来了,忍了忍。
“大军啊,你怎么眼瞎了,找了这么个畜生啊!”妈妈又大哭起来,撕心裂肺的声音,让我觉得自己很惭愧,很内疚,和儿子受的非人的折磨相比,我在东海闯荡的艰难真的不值一提!
“大军,你给爸说句实话”老刘家第二代掌门人哽咽着说“你这一年多,到底给你前妻寄没寄生活费?”
“寄了啊,前一年,每个月1000,这几个月紧张,我给她说了,寄的500,然后,到年底按1000补给她。”
“她逢人就说,你没良心,一分钱不给,又说你没出息,好好地工作也不要,一辈子就是个讨口的命!”妈妈唠唠叨叨。
“爸c妈”我强忍着泪水,安慰道“我会混出个样子来的!”
“爷爷,奶奶”,老二的闺女,9岁的月儿跑进门来,“不好了,我弟弟晕倒了!”
“月儿”我一把拉住小姑娘的手,“你慢慢说”
“爸爸,他是谁啊?”月儿怯生生的问。
“额,他是你大伯,快叫。”
“大伯,睿弟弟上课晕倒了,老师送他去医院了,叫我回来叫爷爷,奶奶去。”
“我可怜的孩子啊!”就是进医院,也不敢告诉他妈,怕再被打。
当我们赶到医院,推开病房的门,没有听见孩子的哭声,我的心揪的更紧。
“你们当家长的干什么吃的?”医生一边给永睿的背部c屁股c大腿消毒,一边怒气冲冲的说,“这他妈的都是谁干的?你们赶快报警吧!”
看到那密密麻麻的针眼,还有一块块已经溃烂的皮肤,血水c脓水c消毒水就那么混合着流啊,流啊,孩子啊!你为什么不哭?难道,你已经哭干了眼泪?难道,你已经认命,觉得离开这个世界才不会再疼?难道,在你心里,爸爸已经真的死了?再也没有人能保护你了。
“报警吧。”爸爸果断地说,“一定要抓住那个挨千刀的,老子拼了老命,也要和她同归于尽!”
“睿儿啊,我可怜的孙子啊”妈妈急火攻心,晕了过去,二弟和小弟赶紧抬着妈妈,到隔壁抢救去了。
“爷爷”医生将永睿翻了过来,他声音微弱,断断续续的说“不要报警,妈妈抓了,我就是孤儿了”
“儿子,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