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救了我的命,以后你去谢家,你的话就是我的话,把谢家当成自己家就行!”谢安豪迈笑道。
王麟不知道谢家是什么大门大户,不过王麟自然不会拂了友人的热情,微笑地点点头。
曹远鹏看到自己被忽视了,脸色已经青里发黑,不自然地咳嗽了一声。
王麟看着便秘样的曹远鹏,憋着笑,走到他身边,抱拳弯腰行礼道:“曹元帅,王麟有礼了。”
曹远鹏哼了一声没有回应,王麟没觉得怎样,谢安不乐意了,大喊道:“曹远鹏,你装什么大尾巴狼,我们被你们边军害得那么惨,你不道歉就算了,见到我谢安的兄弟还在那里摆官威,你想咋的,生意做不做了。”
曹远鹏明显有些愤怒,不过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现在有求于谢家,只好暗自忍下,对着王麟硬硬地说道:“虽然你们被冤枉得很惨,但你们也杀了我们边军的高级将领陈近爵,两两相抵,这次我就不追究了,有什么事说吧。”
话虽然这么说,但是曹远鹏的眼神里分明是让王麟给他个台阶下,堂堂边军大元帅,还是要面子的。
王麟心领神会,微笑道:“谢元帅!王麟只想向元帅讨要一份通行文书,让我可以通过断山西侧回乡。”
曹远鹏想了想说道:“那你就不必了,断山西侧的边民已经全数被我迁进西岳断山东侧内陆的不同城市。”
王麟眼神一亮,退入内陆意味着未来即使发生战争,小镇的百姓也不会像五年前那样被肆意虐杀,可想到这,王麟却又想到五年前朝廷对秀水镇的不闻不问,眼神又眨眼间变得落寞失望。
“把你家乡的名字告诉我,我会立刻让人去查,找到具体去向后,你直接去找他们就可以了,除了西侧断山外其余方向皆是只戒进不戒出,所以你不必需要通行文书。”
王麟点点头,对着曹远鹏一拜便离去了,谢安追着王麟跑出来,问道:“怎么了?感觉你情况不对。”
王麟有些苦涩地笑道:“没事,只是想到了五年前那场战争”
谢安看着王麟叹了口气说道:“你跟我说过你家乡的遭遇,可是战争有时候就是要以最小的牺牲换来最大的成功,只是很不幸我哥与你的家乡属于那最小的牺牲里罢了。”
王麟看向谢安:“你哥?”
谢安点头说道:“就是刻在蠡蟁石像上的谢实。”
王麟沉默,两个少年都有类似的经历,都有亲人曾死在五年前那场残暴的战争中。
曹远鹏在大帐内,也是轻轻叹气,他刚刚又怎么可能没看懂王麟落寞眼神的缘由,因为他早已不是第一次看到那种眼神了,那是边民看到边军的普遍态度:落寞,冷淡。
西霞州内陆和中州的百姓们都觉得西霞边军是新国抵御外敌的最坚固与伟大的屏障。
但是在家家俱缟素的边民们眼里,这边军曾经无情地放弃了他们。事实上,当年为了保住断水城,边军确确实实放弃了边境线上大大小小数百个小村子。
曹远鹏面向边境线,轻轻吟唱道:“白骨露于野,千里无鸡鸣。生民百遗一,念之断人肠。”
翌日清晨,
曹远鹏的传令兵早早等候在王麟的大帐,告诉王麟家乡百姓已经迁至新城:义安城,安家,西霞边军愿送王麟战马一匹,助之早日还家。
王麟谢过那传令兵,牵着马走向曹远鹏大帐,不出所料,谢安还是瘫在曹远鹏的大座上,而曹元帅并不在帐内,估计是想眼不见为净。
“谢兄,一会我便要离开断山去义安城了。”
“这么快,我这边生意还走不了,王兄请务必答应我,日后有机会来我京都谢家做客。”谢安走到王麟身边,有些不舍地说道。
王麟微笑点头并拉着谢安走出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