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是空的。
他是断臂。
司徒任儿此话一出,阿菇亲眼见到白寒声的手掌立刻攥紧了,骨节青白森森。
他是怒极了。
但是下一秒他却是笑着开口的,盯着司徒任儿,他抬起手掀着她小巧可人的下巴端倪了片刻,然后丢开,从袖间扯出一张锦帕擦了手之后才道:“既然这样,命也别留着了。”
话罢,他不过是随意的将手中擦拭手指的丝绸手帕丢开,院子周围四面墙外便飞进来了六七名黑衣人,他们手中捏着的匕首现出,寒光闪闪。
司徒任儿脸色煞白,盯着白寒声,嘴唇哆嗦言不成句,隐约之下只能听见饶命,白哥哥这几个字词语。
白寒声要司徒任儿的命。
而司徒任儿,是司徒家的爱女。
阿菇记得,沈自徵巴结的那个丞相大人似乎就是司徒家的走狗。
如此——
就在阿菇低头沉思忍不住多看司徒任儿几眼的时候,她突然注意到了白寒声斜着眼眸往这边睨了一眼。
“楼主?”
阿菇疑惑。
“起来说话。”
白寒声一挥袖,阿菇赶紧站起来。
“表哥,白哥哥,我错了,白哥哥,我是喜欢你的,我是爱你的,大表姐都说过了,我们以后是要成亲的,你不会杀我的,你不会杀我的……”
司徒任儿再开口,嗓音里面已经带了些许的哭腔了。
白寒声笑,目光却是睨着阿菇这边的,他的笑容里面多了几分恶趣味,似乎想到了一件很有趣的事儿。
“你觉得我该不该杀她。”
白寒声开口,本来是问句的话语,从他强大的气场里面泄露出来就成了一句不带感情的命令。
阿菇赶紧垂头:“司徒小姐侮辱国家忠良为残兵败将,实在该死。”她才不会像司徒任儿那么蠢,那个行衍明显就是白寒声跟前得势的人,不是军人士兵又是什么呢!
在一个将军面前侮辱军人士兵,就是找死。
“是该死。”
白寒声这话说的不予置否。
“表哥!!!!”
司徒任儿没想到白寒声如此坚决,一下子凄厉的叫了起来。
白寒声被吵得皱眉,冷眼盯着安盛:“如此聒噪,先割掉她的舌头!”
“是!”
安盛领命,手中拂尘一挥,便有一名黑衣人上前亮出了手里的匕首。
她尚未反应过来,那黑衣人就已经双手捧着半截舌头将其呈到了白寒声的面前:“将军。”
“很好。赏你一匹快马!”
白寒声笑。
那黑衣人也笑着领命。
只是阿菇注意到,这个黑衣人的腿是瘸的,右腿从大腿根儿往下都没有了,都是靠一根棍子撑着的,棍子裹着布,远看看不出来这人的腿有什么端倪,只是近了一眼就看能出那不能弯曲的一条腿是假的。
这样的腿,还能骑马吗?
阿菇疑惑。
而那边,司徒任儿已经倒地,在泥泞里挣扎,嘴里喷涌出来的鲜血染红了一地的污水,也将她浑身上下弄得面目全非。
“现在,你说说,该叫她怎么死。”
似乎是因为没有了司徒任儿的聒噪,白寒声心情好了许多,与阿菇说话的时候眼中的阴郁也少了一些。
阿菇心颤,生怕自己答错了,想了一下之后才道:“楼主身边的人都是有赫赫战功的大英雄,不应当为这种人染指功勋,不如将她交给奴婢,奴婢愿意替门主分忧。”
“呵呵,好一个分忧。”
“既然如此,我便将她交与你。”
白寒声说完,显然是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