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止于此。”
“你的征途?”
“有些东西,说了你也不会明白的,你做佛做了太久,已经失去自我了。”
“别和我提自我。从梦伊死的那天,我的自我就已经和她一起埋在土里了。
我跪在那个人面前,整整七天七夜,磕了十万个头,可是呢?他随手一挥就让梦伊形神俱灭,不得往生。你告诉我,自我有用吗?”
“他说我天命如此,这么做只是帮我斩断尘根,可是我不想要这天命行不行?我不想替他接替未来行不行?
我哭过,我求过,我挣扎过,可是有用吗?你没有经历过我的痛苦,你根本没资格说这些话。”
弥勒大喊着对地藏说到。
“是呀,我没经历过你的痛,我没资格说这些话。可是她呢?”
地藏艰难的站起身来,硬撑着双手掐了个决,九瓣莲花花心闪动,片刻走出一女子魂魄。
女子茫然的走出花心,看了看地藏,躬身说道:“梦伊见过地藏王菩萨。”
转身见到弥勒,眼中露出惶恐的表情。
“梦梦伊?”
弥勒显然不敢相信,话语间充满了诧异。
“这几千年,除了普度众生,你以为我在这九幽地府是在干什么?
这些年你做的事情,你自己心里清楚。
本来,我不想让她与你相见,只想替你护她周全。”
地藏对着弥勒说。
只见弥勒周身突然黯淡下去,模样变成了一袭白马长枪的英俊少年。
“之之敬?”
梦伊看着眼前的少年,有些犹豫。
弥勒强忍着伤势,一点点爬到梦伊面前,笑了起来。
那少年气宇轩昂,剑眉星目,笑起来满满的骄傲和倔强。
“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了。”
清澈的少年音回荡在黄泉路上的每个角落。
“之敬,你怎么流血了?”
梦伊看着那少年,关切的问。
“一点小伤,不碍事的。”
擦了擦嘴边的鲜血,那少年此刻还在逞强。
“对不起,梦伊。”
这句话藏在我心里几千年了,一直没有机会对你说。
“哪有什么对不起,你能做的都做了。”
“嘿嘿”。
那少年摸着头,一阵傻笑。
所谓的佛,此时变成了一个单纯的少年。荒凉的黄泉路,转瞬开满了花。
“梦伊,快看。那是你最喜欢的山茶花。”
“梦伊,快看。这朵红色的牡丹插在你头上刚刚好。”
刚刚那场生与死的厮杀把本就荒凉的九幽地府变得更加残破不堪,可谁又能知道转瞬间这无人的绝路就在漫山遍野里,开满了鲜花。
地藏倚在石旁,静静的看着这个老朋友,做着一场繁华无比的梦。
“这几千年,从未看他笑得如此灿烂。”
地藏心想。
“咳咳”
弥勒也许跳得太猛,突然咳出了鲜血。
“之敬,你怎么了?”
梦伊一把扶过弥勒。
“没没事的。那年答应春天时就带你去山间赏花,后来却没了机会。
这几千年我看了无数次花开,等待过无数次花落,我时时在想,如果你也能看见它们,该多好。
无数人在我这里许过愿望,如今我也想许一个愿望,以后我想一直陪你看花,可以吗?”
弥勒捧着一朵花,对梦伊说。
“恐怕,你们都没有机会了。”
天空突然传来一声厉喝,弥勒眼前闪过一道金光,没有毫厘的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