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瑟的城墙上站着一个人,他负手而立,紧咬牙关。
微风徐徐划过白简的身体,拍打他迎着月光的脸,月光柔和,这人也十分柔和。只是瞧了他的正脸,没有人能把持的住,不论男女。
面若桃花,肤胜雪,凤眼半张,嫩唇微翘点缀出高傲的鼻梁还有璀璨的眉目。这样一副面容好端端出现在一个男人的脸上,竟然毫无违和,这张脸堪称绝色。
从前有人叫他美男子,现在都说他是——帅哥,非常帅的那种,超级大帅哥。
他定定站在那里,任由晚风摧残不动分毫,风有些大。他最近是有难处的,这难处也说不上大,但是也不小。
“我就这样被拒绝了?”
他似有些不甘,又有些迫切。
“毫无表示,转身就走?”
好像又有些开始怀疑人生。
“我可是天上地下,人世间独一无二的。”
他实在想不透。
正烦闷着,不绝于耳的叮咚音乐声接连不断的,一波未平一波便接转下去,声音算是悦耳,可这悦耳之声不间断的传来也就不那么中听了,额角青筋跳动,眼角抽搐,嘴角紧抿,他缓缓握紧拳头。
头疼!
皱了皱好看的眉,凤眼轻眯。随手从裤袋里拿出罪魁祸首——一颗银色铃铛,这铃铛小孩拳头大小,通体有繁复纹路,它正自己响的欢实。男人瞧都不瞧一眼,随手轻轻一抛,“噗通”它被扔进水里。
终于——世界安静!
眉毛挑两下,嘴角瞬间画出微笑的弧度,那份得意丝毫没有掩饰的想法。
这人继续望着海天相接的地方,今天景色真美,月亮也很好。
如果能有一杯酒……
这样想着,好看的手在空中一挥,一杯佳酿便随手掌握。
轻轻碰在嘴唇,这酒不愧放了几百年,也算陈酿了。仔细品味,岁月的味道,从舌尖窜到心头蒸发到四肢周身,在他的见识里,这酒虽不算上等,也说得过去,于是一喝再喝。
“如果万年前有这等乐趣,我也不会孤寂这么久,自然也不会成为现在的样子呀!”感叹两句,随手张开握住酒杯的手,这酒杯是上好的琉璃杯,色泽明艳,夜光下十分夺目,细看还有一些古朴花纹雕刻流光溢彩,定是价值不菲。
倘若这样碰上地面,也就分尸各处了!
他并未在乎,这种成色的杯子,在他家酒柜里明明陈列着数不胜数,纵然打了这一个,还有无数个呢。
识趣的撇撇嘴,闭了眼准备聆听那一声脆响,一脸得意。
没办法,他就是这样无聊;无聊的神仙喜欢摔杯子听响儿。
他是这天上地下唯一,唯一的九尾神狐——白简。
白简烦闷的事很简单,就是几日前自己顶着烈日当空,卑躬屈膝,并且低三下四的跟自己命定新娘何时了求了婚,之后暑期自然直截了当的在她感动的时候递过去一把剪子,这剪子不做他用,只为了剪断他们二人的姻缘线。
由何时了亲自动手。
这剪子递过去多时,何时了竟然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的眼神看着自己,并且抬脚踢了自己小腿一记,十分用力。如同看神经病一样瞪了自己一记,转身疯狂离去。
她竟然在他面前这样无理,连街上的传单都愤愤不平的翻转身体。
白简烦闷,烦闷了就开始拿物件儿出气。
酒杯落地的翠响还未听到,身旁一个声音突然想起。
“老板,你都多大了还要这样幼稚。”言怯边说双手边捧着酒杯,毕恭毕敬将杯子收入怀中继续道。“这酒杯是月老临行前留下的,谁用这杯子喝了交杯酒就能做夫妻恩爱一世,你怎么就这样任性,打了许多,再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