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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浪奔,浪流,万里滔滔江水永不休……”伴着一阵熟悉的音乐的响起,我“唿”地一下从床上坐起,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额头上细密的汗水顺着脸颊慢慢地流下,胸口憋闷得让我甚至有些窒息的感觉,身体上似乎还在不时地传来阵阵被摔裂的疼痛,我的手无意识地在前胸后背一阵乱摸,总是觉得自己已经被摔得七零八碎了……小东东那忧郁空洞的眼神、刘楠那撕心裂肺的叫喊、我那无可奈何的绝望……坠楼前的那一幕幕的情景还在头脑中淋漓尽致地闪现着……这是哪里?是天堂吗?还是地狱?这里的环境我怎么这样的熟悉?……这墙、这窗、这柜、这床……我分明是在家中啊?难道天堂或者地狱的摆设也按每个人生前的情形来布置的吗?

    “你怎么了?”被我惊醒的妻子有些迷迷糊糊地问。

    我也被妻子的问话吓得一激灵。怎么妻子也在?仔细想来,天堂或者地狱里是不会人性化到给我配个妻子的程度的,而且我坠楼时,妻子还在人间活得好好的……那么……如此说来,我……我……还……活着?

    我还活着?这怎么可能,这太不可思议了。我怎么可能还活着呢?这次又不是像前几次那样,我在经历每一次劫难后都会从噩梦中惊醒,因为那时我是在梦中,而坠楼时我早已经从那个噩梦中醒来了啊?

    “你是不是做噩梦了?”妻子一边起身,一边关切地问。

    噩梦?难道又是噩梦吗?怎么会又是噩梦呢?怎么会梦中有梦呢?难道我是经历了《盗梦空间》的现实版不成?这又怎么可能呢?那到底哪个是现实?哪个又是梦境呢?哪个是真实的?哪个又是虚幻的呢?我整个人已经完全错乱、完全崩溃了……

    “爱你,恨你,问君知否,是大江一发永不休……”手机里闹铃的音乐兀自地响着。

    “我去给你倒杯水吧。”妻子见我不说话,就一边关掉手机的闹铃,一边下了床。

    一缕泛着红晕的曙光透过窗帘的缝隙斜射了进来,让我有一种久违的温馨的感觉。阳光,我已经很久没有见到这样明媚的阳光了。多日里在阴雨中挣扎的我,此时看到这温暖和煦的阳光,莫明地有一种分外亲切的感觉。太久了,太久了,太久没有享受到阳光的抚慰了,我甚至已经忘记了这种沐浴在阳光中的温热的感觉了……

    喝了妻子递过来的热水后,我的状态慢慢地恢复了许多。

    我应该是刚刚从一个真实得让人难以置信的、复杂得让人难以理解的梦境中挣扎出来,这个梦境就如同电影《盗梦空间》中描述的那样,是一个梦中还有梦的梦,在二重梦境中的我为了逃离一重梦境中预示的种种劫难,而不断地尝试着,试图通过自己的努力来改变必死的结局,结果却一切都是枉然,最终我还是没有逃避开那个注定的结局。想到这里,我不禁为梦中自己的无功而返而感到遗憾和惋惜,难道真的是结局注定了,就怎么努力都改变不了吗?那么此时的我做了这样的一个双重的怪梦,又意味着什么呢?又代表着什么呢?又预示着什么呢?这个噩梦真的只是双重吗?此时的我又是不是已经游荡在第三重梦境当中了呢?想到这里,电影《盗梦空间》中结尾处,那个已经有了放慢速度的趋势却仍旧在高速旋转着的陀螺的画面,立刻清晰地映入在我的头脑当中。不行,我得找个陀螺测试一下……

    匆忙间,一不小心,我的脚趾踢到了茶几的腿上,一股锥心的疼痛立刻遍布全身,一阵龇牙咧嘴之后,我跌坐在沙发上。

    妻子走过来一边查看我的伤势,一边埋怨我说:“一大早晨起来的,莫名其妙地找什么陀螺?还这么不小心把脚给弄伤了。”

    疼,疼痛,我疼痛的感觉很清晰、很真实。我记得老人们常说,判断自己是不是在做梦,最简单的办法,就是狠狠地掐一下自己,如果疼,就证明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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