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片地,结果怎么样?老天不还是给他淹了,让他血本无归。”
听到他们说到了参地的事,我就没有打扰他们,而是躲在旁边的暗处,静静地听着他们的对话。
“你别瞎说,人家还在医院里躺着呢,多惨呢?你还在这乱说话,能不能给自己留点口德啊?”
“你让我给自己留口德,可是他老赵头给自己积阴德了吗?你光看到他现在躺在医院里了,很惨的样子,那当初萧大叔不也是被老赵头气得吐了血,住进医院,就再也没回来吗?不比他惨多了?你说,这是不是萧大叔的冤魂回来向老赵头索命来了?”
我一听,赵家和萧家因为承包参地的事情结下了仇恨?萧家还出了人命?吃惊之余更是满腹疑虑,心中也多了一些焦急,想要快点弄明白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晚上的,你可别乱讲话,怪吓人的。对了,那段时间我在外地打工,不太了解情况,就知道老赵家和老萧家争那块参地的承包权,结果老萧家没争到,还把老萧头气死了,这是真的假的啊?就一块参地,老萧头至于吗?”
“这不光是能不能承包到参地的问题,主要是两家人都想争一口气,要个面子。要说在咱们村里,讲种人参,那萧大叔是首屈一指吧?当初这块参地批下来的时候,县里也看中了萧大叔的种参技术,本来是想直接承包给萧大叔的,但是萧大叔手里没钱,东挪西借也凑不齐那么多的承包款。正当他h县里协商能不能等人参长成了再补齐承包款的问题时,没想到,半路杀出个程咬金,老赵头见种参挣钱,眼红了,也想承包这块地,还委托市里的领导同县里打了招呼。县里没有办法啊,只能公开竞争,结果可想而知,萧大叔本来就为没钱的事发愁呢,怎么可能竞争成功啊?只好眼睁睁地看着参地被老赵头承包了,结果急火攻心,口吐鲜血,住院后不久,就走了。”
听到这里,我不禁大为吃惊。当初志阳同我说家里承包参地的事,我的确是从公开透明、机会均等的角度出发,同县里沟通过,为了不违反原则,我对赵家的事只字为提,只是强调了要公平竞争。但是我并不知道这其中还有这么多内情啊,如果他们说的是真的,那我岂不是成了坑害萧大叔的帮凶?
“是啊,这事放谁身上都咽不下这口气啊?”
“关键是老赵头也不懂得种人参啊,那块地,在萧大叔手里,如果一年能挣100万的话,在他老赵头手里,一年连50万都挣不上,眼看着一块好好的参地,就被他糟蹋了。”
“老赵头年轻的时候不也种过人参吗?怎么能说人家不懂种参呢?”
“你知道什么啊?当初老赵头和萧大叔一起和萧老爷子,也就是萧大叔的爸爸学种人参,一个是两事旁人,一个是亲生儿子,萧老爷子当然是要一样的客人两样的招待了。老赵头觉得萧老爷子偏心,觉得自己学不到什么真本事,一气之下,没学几年就不学了。他同萧大叔争着承包这块参地也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当初你萧老爷子不是不教给我真本领吗?你老萧不是从你爸爸那里学到真本领了吗?我老赵不是不如你吗?可是我老赵把参地承包下来,没有地,你老萧再有本事不也是干着急吗?萧大叔也就是因为没争到这口气,所以才一命呜呼的。”
听到这里,我更是悔恨难当,自己当初干嘛不了解清楚这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就贸然地打那个电话啊?导致这个悲剧的发生,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唉,人啊,就是过不去自己的这道坎儿,干嘛要和自己过不去啊?干嘛要和自己较劲啊?现在可倒好,一块参地,快搭上两条人命了!”
“最可怜的不是萧大叔和老赵头,他们两个人毕竟还有年轻时的恩怨,过去是东风压倒西风,现在是西风压倒东风,也算是扯平了。最可怜的是萧大叔的儿子,从部队当兵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