歪歪扭扭的军礼,这才说道:
“见过丁连长,卑职高小刀!”
连长通常是上尉军衔,他一个小小的少尉假军官,自称卑职,并没有什么丢脸的。
虽然上尉连长只有一个通讯员,而他则破天荒的配了一个警卫班,看上去可要牛皮哄哄的多了。
高小刀?
丁云松打量着这位年轻人身上不伦不类的行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便试探着问道:
“你就是那只鸡?
啊不!是那个学鸡叫的人?”
高小刀有些无语,但显然,现在不是计较这些虚名的时候,他点点头,说了声是,然后,尽量让自己的脸色看起来和缓一起,说道:
“丁连长认识这家店的老板?”
丁云松却是没有正面回答他的问话,而是看看依然立在一边的王大富,凑近了些,轻声说道:
“这家店是有来头的。
它和隔壁的明面上都是属于一个叫贵玉红的女老板,但背后,据说是市政厅某位长官的产业。
当然,再具体的情况,我一个小连长也不是太清楚。
不过,我估摸着咱们城防营的黄营长应该马上就到了,这里头的底细,他肯定明白,咱们稍安勿躁,不如再等一等。
对了,我说王大少爷,卑职能不能问问,这一大早的,你怎么想着来这里寻他们的晦气呢?”
丁云松这么一说,王大富竟然没有再吭声了!
他虽然年纪不大,却是自小就跟在李司令的身边,耳濡目染,听过见过的阴谋诡计海了去了。
平日里,他欺负欺负下级军官以及普通的老百姓,那自然是百无禁忌的,但一旦牵扯到上层的大人物,他也就会格外的谨慎起来。
实际上,纨绔大多都不是傻子!
事情既然发展到了这一步,高小刀也是有些无奈,只好等那个劳什子的营长来到现场再作计较。
自然,砸门大业也就被迫中断。
但奇怪的是,这个时候,他们不砸了,门反而开了。
门,依然是老林头打开的,但甫一开门,他就迅速的闪到了一边,将她身后的一个女人让了出来。
这是一个花枝招展的年轻女子,长着一张漂亮的瓜子脸。
一袭旗袍将圆润的身材衬得很是火爆,肩上搭着一条不知道什么动物皮毛制成的围脖。
脚上高跟短靴“咔嚓咔嚓”,从绸缎庄里扭了出来。
面对外面乌压压的几十个军人,她似乎压根儿也瞧不上眼,满脸的寒霜,一双好看的大眼睛肆无忌惮的在他们身上转动着。
许久,她才樱唇轻启,目空一切的说道:
“怎么着?你们保安军莫名其妙的围了我的四海绸缎庄,这是要欺压良善吗?
难道这新京城已经没有王法了吗?难道我贵玉红已经沦落到被你们这些下贱的丘八欺凌的份上了吗?
嗯!”
没有人答话!
现场只有这个冷艳的声音,在寒冷的空气中慢慢的随风逸散。
丁连长自从这个女人出来,就带着手下的士兵退的远远的,他知道自己惹不起这个女人,或许,就连黄营长,也不一定惹得起!
不知为何,向来也是气焰滔天的王大富在这个贵气逼人的贵玉红面前,竟然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他退后几步,下了台阶,强词夺理,呐呐的说道:
“你不要胡说!
我们只是来找人而已,说什么欺压良善呢!”
贵玉红冷笑一声,指着已经被砸的有点小坏的大门说道:
“找人,是用枪托找的吗?”
王大富的脸红了红,暗道:今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