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城市中心一家旋转咖啡厅里。
“服务员!续杯!”
黄戚风朝服务员打了个响指, 他殷勤的接过服务员手中新鲜出炉的热咖啡,毕恭毕敬地放在滕崇面前。
而在黑着脸的滕崇面前,是五个已经喝空了的咖啡杯。
滕崇忍着向上洗手间嘘嘘的尿意,阴着脸问:“他还来不来了?还没有人让我滕崇等那么久过!嗝!”
黄戚风冷汗直流,电话已经打了三个了, 余靖川一直在堵车,偏偏大老板选在这个晚高峰的时间段, 路况又挤又堵。
他又发了第n条微信过去:
黄戚风:兄弟!你来了吗?快到了没?我快摁不住他了!
那头几乎不到30秒就回复过来了。
余靖川:车子实在走不动, 已经不远了, 我跑过去,大概十分钟到。
黄戚风如获大赦:“马上马上!他马上就到了!”
滕崇估摸着时间说:“我去一下洗手间。”
滕崇撑着桌子就想站起来,每移动一步都感觉膀胱快要爆炸了!
“滕哥!再等一会儿嘛!他马上就到了!”
偏偏黄戚风不知道又哪根筋搭错了, 觉得他是要尿遁, 急慌慌地伸手把他拉了下来!这么剧烈的移动!
啊!膀胱真的要爆炸了!
滕崇硬生生憋出了一丝丝的眼泪, 僵硬地微笑着,好声好气地跟小卷毛说:“你, 坐好,我,厕所。”
小卷毛委屈巴巴, 通常滕崇发火的前兆就是说话总爱分开, 每个词都强调的特别重!
滕崇艰难地维持着风度, 来到洗手间, 小卷毛暗搓搓地也跟了上来, 发现他真的只是上厕所, 松了口气之余,殷勤地过来:“滕哥!我帮你尿尿!”
某处突然被人扶着,滕崇吓得一抖,火山爆发般怒吼:“你给我滚出去啊——————”
小卷毛又垂着狗狗眼,委屈巴巴地出去了。
滕崇总算能舒舒服服地释放出来。
余靖川跑了十多分钟,总算赶到了咖啡厅,报了桌号后被服务员带到目标桌前,却发现一个人都没有,只有七零八落摆放着的六七个咖啡杯。
他奇怪地等了一会儿,好像听到了一声怒吼,黄戚风垂头丧气的出来了,一看到余靖川,眼睛又亮了起来!朝他挥着手:“鱼鱼鱼!你终于来了,哇,真的是怎么迟到那么久啊!”
余靖川一脸歉意:“真的很抱歉,我已经提前一个小时出门了,还是堵上了,幸好我出门得早,离这里不远的时候我干脆把车停在路边跑过来了。”
黄戚风听了后哥儿俩好的揽着他的肩膀坐下来,胡天胡地又说起了自己一个人在腐国的趣事还有对鱼哥做的饭菜的想念。
滕崇一会儿也出来了,刚出来就看到黄戚风和余靖川关系好的说说笑笑,还靠的那么近,肢体动作都非常的亲昵!
心里涌起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滋味,他仍然阴着脸,坐了下来。
小卷毛顿时抛弃了余靖川,磁铁一般地贴上来:“滕哥,这个就是我的好兄弟,余靖川,鱼啊,这个就是我跟你说过的我生日的时候遇见的那个人!”
滕崇不敢相信地瞪大了眼睛:“你把那天晚上的事情跟他说了?”
黄戚风不明所以的点点头:“对啊!第一次发生那种事情,人家好怕怕的,只能找好兄弟说了。”
“……”滕崇深深吸了一口气,莫生气莫生气!
余靖川则面带微笑,内心憋笑。
滕崇的内心是崩溃的,余靖川是余容海的弟弟,四舍五入那岂不是他艹人不成反被艹的事情死对头余容海也知道了?!!
靠靠靠靠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