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道:“可以啊,居然能有人买通圣人身边的常侍,说说吧,到底是谁要见我?”
常侍见他察觉不对也不曾慌张,十分镇定冷静,不由得夸赞道:“叶先生真有大将之风。”
“大将之风是没有的,只是不担心而已。”叶朝阳勾了勾唇角:“无论什么人耍什么阴谋诡计,在绝对的武力面前,也不过就是一层窗纸一捅就破,常侍认为呢?”
“他在威胁我。”常侍想到这一点立刻出了一身冷汗,连忙说道:“叶先生莫动怒,这一次的确是陛下相召,小人是万万不敢撒谎欺骗叶先生的,等叶先生到了那里,自见分晓。”
叶朝阳看了他一眼,点了点头没有说话,一点也不明白李渊到底要做什么。
等他到地方的时候,发现常侍带他来的居然是一座坐落在龙首原上的行宫,整座行宫没有多么恢弘大气,但是胜在精致巧妙,看上去也没那么死板庄严,倒的确是个出来散心的好地方。
叶朝阳见到李渊便躬身行礼,含笑说道:“陛下的行宫园林布景天下一绝。”
李渊扶起他笑道:“这可与我无关,此行宫还是前朝炀帝所留。”
隋炀帝的行宫啊,怪不得看上去比大兴宫还要贵的样子。
叶朝阳感慨了一句:“到了如今依稀可以看到当年的影子,可见当年炀帝多么奢靡。”
李渊忽然问道:“炀帝接手之时,前隋虽然算不上称霸一方,却也十分强大,然而在短时间之内就分崩离析,不知这是否就是叶先生口中所说的气数已尽?”
叶朝阳点了点头:“自然如此,任何已经发生的事情都有它的必然性。”
李渊听不太明白所谓的必然性是什么意思,却能够理解一二,他不动声色地说了句:“若无炀帝夺嫡,想必前隋也未必就落到如今这个地步了。”
叶朝阳后知后觉发现李渊这些话应该是说给他听的,李渊在担心他的儿子们争来多去,最后将江山葬送。
不得不说这样的担心倒也有道理,叶朝阳看了他一眼说道:“古往今来像炀帝这样的倒也不多,有名留青史之心,却无名留青史之能,到最后只成了一位亡国之君,这或许也跟他从未上过战场有关系。”
李渊不动声色问道:“这能有何关系?”
“没有上过战场,没有经历过战争,就不知道打仗不易,所以他才能肆无忌惮的下命令,如果是亲眼见过的,总是要顾念一二,不可能那般好大喜功,圣人也是上过战场的,您来说说,如果是您,炀帝某些选择是不是看起来只是因为太年轻,根本没有经历过那些?”
就如同叶朝阳听得出李渊的弦外之音,李渊也听明白叶朝阳似乎在告诉他,李世民跟杨广是不一样的人。
当然这只是他的理解,他也不太确定叶朝阳是不是在帮他的二儿子说话,因为叶朝阳没有动机这么做,他跟李世民认识才多久?就按照之前那圆滑的模样,怎么可能这么帮李世民?
除非他的二儿子说的是真的,他忽然断气其实就是去天上溜达了一圈,遇到了叶朝阳的师尊,否则叶朝阳为什么要帮他说话?
一时之间李渊心中颇有些五味陈杂,他有点怀疑,难道他的二儿子才是真正的上天之子?
当然这个想法只是一闪即逝,毕竟现在的皇帝是李渊,他怎么可能承认儿子比自己还厉害?
他带着叶朝阳一路走,走到行宫最后的时候,叶朝阳愣了一下——在行宫的后半部分,居然没有多少屋舍,只有一个看上去像是花园一样的东西。
之所以说是看上去像是花园,实际上这个花园很奇怪,没有假山盆景高山流水,池塘也没有,偌大的场地居然都是土地,还弄的十分平整,配上旁边看上去朴素至极的小屋,特别的奇怪。
李渊笑着说道:“此地乃是我特地让人开辟出来种植黄金稻的地方,不知叶先生可否满意?”
松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