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庄园,谁都可以走,但是小缭不能走。”郑弦说着,意味深长地看了眼唐小缭,“不管是谁想要她走,我劝都早死了这份心。”
他这话里有话啊!唐小缭大惊失色。她本来已经在打算好,找个好机会就带着小米偷溜的可是现在她怎么走?这么大个庄园都放在她的名下?她要是走了,交不起税,美国国税局会把她抓到牢里吗?
可是,美甲店年利润的十倍这样巨额的房产税,到底要她怎么交?卖掉她也交不起啊!
“你是故意的!”唐小缭恨得牙痒痒的。
郑弦耸耸肩,他当然是故意的。这也是他早早定下的,防止她逃跑的措施之一。毕竟,说起逃跑,她可是有前科的。
江静文目瞪口呆,眨了眨眼。一直到现在,她才慢慢地明白到底刚才郑弦说的话,是什么意思。
“你这么大个庄园登记在她的名下?”她尖叫起来,“我是你亲娘,这么多年,你给我过什么?这么大个庄园,你就这样无缘无故地送她了?”
唐小缭吓得赶紧表态,“是啊是啊,咱们赶紧去办手续转回你名下吧!”她都快要吓死了,不说那每年巨额的房产税,无缘无故得了郑弦这么大一个好处
那代价是什么?
俗话可是说得好,无功不受禄!
“你这个该死的贱货,都是你!都是你!这一切,都是你!你还说便宜话!”江静文脸扭向唐小缭,眼中凶光大冒,扑过来,对着她又是撕又是咬,拽住她一把头发,咬着后牙槽,用尽全力地拽扯。因用力过度,眼睛珠子都爆出来了。
唐小缭冷不防被她制住,一时脱身不得,疼得大叫。拼命跟她抢自己头发,但江静文已经陷入了疯狂状态,根本没有办法。
“住手!”郑弦大惊,小米也吓得扑到了江静文的身上,对着她的胳膊,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三个人一起努力,才终于把江静文从唐小缭身上扯开。饶是如此,唐小缭的头发也被江静文狠狠扯下来大大一把,地上、江静文的手指间,甚至,还有她的牙齿缝里,到处都是。
郑弦从背后困住江静文,任由她疯狂地叫着,疯狂地踢着打着,拿尖锐的手指拼命地挠着他,就是不松手。又命令站在一旁无所适从的几个保镖,“还不把太太送出去?”
保镖们松了口气,赶紧上前,抱胳膊的抱胳膊,抱腿的抱腿,几个人把江静文控制得动弹不得,架着往外走。
郑弦身上那一套常年都精致平整的外套,就这么短短的功夫,已经皱巴巴的如同厨房的抹布。
“怎么样,没事吧?”他顾不上拉平自己的衣角,就上前,焦急地问唐小缭,“你伤重不重?快,一起去医院”
“倒不用去医院。”唐小缭捂住头上被扯掉大大一把头发的那处,咝咝地抽着凉气,“只是一点皮肉伤”
“我看看。”郑弦命令道。
他的态度异常坚决,任唐小缭无何反对也无用,只能无奈地把手放开,让他检查头发里的伤处。
拨开头发看到伤口,郑弦被吓到了。大指甲盖那么大的一块头发,已经被扯掉了,连带着连那一块的皮肉也被拽了下来。他低头一寻,找到了那块被扔到地上的肉,还带着长长的发丝。
他沉着脸,把那把头发捡起来,握在手里。
“必须去医院!”他毫无商量余地地说。
片刻,他便开着劳斯莱斯来到了房子门口,也不顾辗坏了精心培育的草地。
“快上车!”他命令道。
唐小缭站在原地不动。
小米低声劝她,“妈咪,还是去吧。”
“你还觉得他做得对?”
“要是这块以后不长头发了怎么办?妈咪,你不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