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啊,给我将这胆大妄为的贱奴拖出去打成肉饼!!!…”
郑善愿的雷霆之怒果然是如同狂风暴雨般卷来,傍晚时分,随着他的一声暴喝,崔永河父子被十几二十个家奴硬生生地拖了出去,接着没过半个时辰的工夫,他们父子二人的尸首就被整个抬上来了,当真是血肉模糊,直接被打成了“肉饼”了。[搜索最新更新尽在.zhuixiaoshuo.]
“归…归昌公,饶命啊!归昌公,饶命啊!”
看到这一幕的郑仁基夫妇,此时跪在地上,早已经是抖得不成样子了。特别是那崔夫人,前面说过了,那崔永河父子在这郑氏的身份虽然低贱,可是却始终是她崔夫人从清河崔氏带出来的“老人”,她对他们,就如同对自己的“亲人”一般亲近的。可是在今日,她的这“亲人”在郑善愿的盛怒之下,竟然连一丝的反抗余地都没有就直接被打成“肉饼”了,这让她在心惊的同时,全身也冒起了一阵又一阵的寒意!——她一直以为,自己已经足够狠的了,可是和郑善愿一比,那简直就是上不得台面了。
“哼!!!无知妇孺,此时求饶,岂不晚矣?!”
郑善愿满脸阴霾,厉声地说道。说来也奇怪,此时跪在他面前求饶的人明显不止一个,可是他却好像根本没有看到郑仁基似的,只冷冷地盯着崔夫人说道。——原来,他的心里虽然极恼郑仁基得罪了“雨公子”萧让。可是为了大局着想,他还是不能把郑仁基给推出去。因为郑仁基毕竟是郑氏的嫡系子弟,而且还是安远堂的继续人,一旦坐实了他谋害“雨公子”的事实,那在晋王那边,他荥阳郑氏就是彻底脱不了关系了。可崔夫人不同,她虽然是郑仁基的正室夫人,可是说到底不过是一妇孺而已,只要把责任都推到她身上,再加上已经被处死的崔氏父子,郑善愿相信,至少在晋王那边,情况不会去到最坏的地步。
“归昌公,饶命啊!归昌公,饶命啊!…媳妇也是一时糊涂,被恶奴蒙蔽,以至于犯下这滔天大祸!…求归昌公给…给媳妇一次机会,媳妇必定竭尽所能,务求使那‘雨公子’回心转意…”
崔夫人倒是精明,明白现在问题的症结就在萧让的身上。只要她能求得了萧让的原谅,相信郑善愿也是不会再处罚她的了。只是,想求得萧让的原谅,真的那么容易吗?——有关于这一点,在此时此刻,崔夫人已经是顾不上了。反正是只要有那万分之一的可能,她崔夫人就必须尽力,否则的话,天堂与地狱之间,也不过只是转眼间的事情而已。
“哼,最好如此,否则,哼哼……”
郑善愿说着,阴沉着脸就走了。而那王胄,在这里亲眼目睹了那事情发生的巨大变化之后,他也有些傻眼了,最后踌躇了半刻,一跺脚,跟着郑善愿的方向就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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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把这些东西都砸了吧!…”
花开两朵,各表一支。说回那驱车返回洛阳城的萧氏父子。他们一行人在半个时辰以前已经返回到“醉仙楼”了。而到了“醉仙楼”之后,萧让二话不说,吩咐萧林和房玄龄等人,拿起铁锤对着“蒸酒室”的那些“蒸酒用具”就是一通狠砸。
原来,他是早就已经想好了的,这“醉仙楼”既然已经是保不住了,那这些东西自然是不能留在这里便宜了郑氏了。而一旦这些东西被破坏了,再加上这“蒸酒”工序的绝对保密的(只有他和黛儿两个人知道),他相信郑氏是无论如何也制不出“醉仙酒”来的,到那个时候,就有他们哭的。——大费周折弄来的这个东西,竟然是毛用都没有的?
“嗯…房大哥,长孙大人为何要见我?莫不是你…你把我的身份说出来了?”
砸完了那“蒸馏器”之后,萧氏父子连收拾都懒得收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