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念慈听了杨过黄蓉和他同行请来作客,惊喜之余,又满腹狐疑,忙他答允和他同行,听黄蓉说了经过,心中悲喜交集,更心焦为杨过求绝情丹。
黄蓉叽叽咯咯说话,穆念慈心不在焉,想着讨绝情丹之事。黄蓉道:“姊姊不愿听我就不说了。我和杨大哥整日胡作非为之事,也原该姊姊不爱听。”穆念慈醒过神来,忙道:“我爱听,蓉妹妹快讲吧。”黄蓉摇了摇头,道:“你也讲讲和杨大哥的事吧,却不是我这个傻里傻气,颠三倒四的杨大哥。”
穆念慈道:“妹子休要再提他。”黄蓉叹道:“姊姊要是不欢喜他,怎又他在一起?你既欢喜了杨大哥,他纵有千般不是,也欢喜到底了。”穆念慈面无表情道:“我有眼无珠,相中此人,活该命有此劫。这些日子我也想得明白了,我总躲不过他,须有个了结。”黄蓉一怔,听穆念慈语气平淡,面无悲喜之色,隐隐料到她所说有个了结,恐非如此简单,忙道:“姊姊,你有难处,只管和我说,我也去求杨大哥帮你,杨大哥定也欢喜姊姊,愿意帮姊姊。我们三人该有个照应。”穆念慈抿嘴一笑,说道:“谢谢妹子了,我有难处会请你们帮手。”黄蓉见穆念慈恢复往常神采,点了点头。
忽听竹林有呼唤之声,正是杨过声音。黄蓉应了几声。杨过循着声音,走出竹林,见穆念慈、黄蓉正坐在河边柳树下。
杨过只道情花毒难解,上次别离后再难见母亲,此刻自是欢喜至极。他心中千言万语不知从何说起,黄蓉在旁,不好意思开口叫娘,叫穆姑娘又太无礼,只呆呆望着穆念慈。
黄蓉伸手在空中比划了几下,瞧杨过还是呆若木鸡,白了杨过一眼,叫道:“杨大哥!”
穆念慈微笑道:“我们早就相识,也不用瞒着妹子了,傻小子是我弟弟。”杨过一怔,见黄蓉一脸疑色,说道:“她是我失散多年的姊姊。”黄蓉皱眉道:“穆姊姊什么时候有弟弟了?”穆念慈信口胡邹道:“我生父母在我小时候得瘟疫死了,我被爹爹收养后,又去了故乡一趟,才知我远房亲戚中还有一个弟弟。”黄蓉半信半疑,愠道:“你们倒会做戏,我蒙在鼓里,倒像傻瓜。”
穆念慈柔声道:“我不想让阿康知道我和他相识,才让傻小子装成不识的。妹妹别生傻小子气了,都是姊姊不好。”黄蓉不理穆念慈,白了杨过一眼,杨过赔笑道:“总归是我不好,小妹子别生气了。”穆念慈正色道:“妹子,我和傻小子人前就装作不识,阿康倘若知道我们相识,定会严加提防,到时我们就更难脱身了。”黄蓉点了点头。杨过也答允了。三人怕杨康起疑,起身返回农院。
杨康见杨过黄蓉穆念慈归来,就勒令众人出发。
行到傍晚,抵达汴京路,忽听黄蓉“啊呀!”一声,众人回头一望,竟是杨过坠马摔倒在地上,匍匐不起。穆念慈吃了一惊,猛地拉着缰绳,正要去瞧,想起杨康在侧,只能咬住嘴唇,强自忍耐。
黄蓉忙跳下马,俯身扶着杨过左臂,见杨过背部抽搐,似在强忍痛楚,低声道:“是情花毒发作了吗?”杨过闭目呻吟:“啊……”,竟答不上,痛得牙关难开。
彭连虎、沙通天、梁子翁等人见了不禁幸灾乐祸,相视而笑。
黄蓉没想到杨过前些日行若无事,方才还和自己说笑,此刻忽地毒发了。她见杨过疼得倒吸冷气,却束手无策,抬头视向欧阳锋,目光中流露出求乞之色。
欧阳锋微笑道:“乖侄女莫怕,此毒没到最后毒发之时,他熬过片刻就没事了。老夫的凝霜丸暂时压制他血气,终非良久之计,等到了王府,老夫自会医好他。”
过了片刻,杨过坐起身来,长吁了一口气,见扶住自己的黄蓉一脸关切忧色,柔声道:“没事了,我全好了。”
欧阳锋呵呵一笑,道:“你小子休要逞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