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在路上,杨过黄蓉并辔而行,远远坠在众人队伍后面。杨过在马上将古墓派基础轻功原理讲给了黄蓉。黄蓉武功已有不浅的根基,古墓派武功以轻灵敏捷见长,和黄蓉武功路数颇为相合,黄蓉聪明绝顶,一听即会,领悟个通透。黄蓉听完心痒难耐,在路上却无法演练,趁众人中午在酒馆打尖时,忙拉着杨过到道旁树林里演练。
黄蓉按照杨过所授之法,在树林间穿梭跳跃,杨过在旁点拨指导,不到半个时辰,黄蓉已全数学会。最后黄蓉和杨过并肩而立,同时发招,一个左起,一个右始,绕着一根大树回旋往复,真似两只飞燕翩翩起舞一般。二人同时落地,黄蓉对杨过展颜而笑。
杨过开口赞道:“小妹子真是聪明绝顶,一听就会。我当年练这门功夫,笨手笨脚,不知被姑姑打了多少记屁股。”黄蓉对着杨过侧头笑道:“我如学不会,杨大哥打我屁股吗?”
杨过见日光射在黄蓉白玉般的脸颊上,透出珊瑚之色,真是艳若春花,美若朝霞,脱口而出道:“我怎舍得?”黄蓉见杨过英俊的脸上含笑,眼神温柔凝视着自己,不禁害羞,垂下头去。
杨过说完就觉有些轻薄,心中后悔。二人一时皆沉默起来。
杨过见气氛有些尴尬,忙道:“我还有一门姑姑教的捉麻雀的功夫。”黄蓉听了,好奇心大作,惊喜道:“这又是什么功夫?”杨过将天罗地网势天花烂坠吹嘘一番。黄蓉听了惊喜不已,忙让杨过教。
杨过道:“等小妹子学完这门功夫,我就立马传你。”
当晚在客栈安寝,黄蓉迫不及待就想在绳子上睡觉。杨过忙道:“你虽全学会,但功力尚浅,醒着时能在绳上立足,睡着后却难免跌下来。”黄蓉见猎心喜,哪里肯依,说道:“武功浅了,不练怎能深?我睡得长了才能学会。我睡在绳子上,杨大哥也不用将床让给我,可以好好安歇。”
杨过见黄蓉小脸涨红,暗暗摇头,心知执拗不过,灵机一动,将绳索悬在床面一尺之遥系住,说道:“小妹子就在这条绳子上睡吧。我另寻一条绳子安睡。”
黄蓉见状摇了摇头,叹道:“这和睡在床上有什么分别?”杨过奇道:“这怎没分别?小妹子又没睡在床上。”杨过又哄了半天,黄蓉总算答允了。
杨过黑暗中见黄蓉娇小的身子悬在绳子上,时刻担心她摔下来,直到午夜才沉沉进入梦乡。
路上欧阳锋又来探视了杨过几次。黄蓉见识了凝霜丸神奇功效,想欧阳锋虽生性狠毒,但以一代宗师自居,向来以说话算话自诩,放下不少戒心,就让他安心给杨过诊病。
众人晓行夜宿,一路北上,已渡过黄河,来到邓州地界。
杨过生性活泼,会察言观色,又颇善言谈,片刻就能令人如沐春风,似饮美酒,跟人嘻嘻哈哈打成一片,何况他宠着黄蓉,哪敢讲不好听的话?专挑她欢喜的讲,又费尽心思哄她欢喜,黄蓉似暂时忘记连连惨祸,有说有笑起来,杨过见了心中极是喜慰。
晌午时分在一家客栈打尖。黄马闻到酒香,望见一个金人兵卒蹲在门口捧着一口大碗饮酒,就奔了过去,头颈朝大碗伸过去,饮起酒来。那金人知黄马是杨过黄蓉的马,他们是小王爷贵客不说,还武功高强,一时不敢赶马,也从未见过马能饮酒的奇事,不禁呆了,掌中一碗酒不一会就被黄马饮干。黄马似意犹未尽,伸出舌头将一口碗舔得干干净净。
黄蓉见了惊奇不已,拍手笑道:“这马倒馋嘴,连酒都喝得。”杨过知黄马好饮酒,也不感异然,只微微一笑,说道:“它不但馋酒,酒量还不浅。”
黄蓉忙叫酒保取过一大碗酒来,放在桌上,在马头上抚摸几下。那马一口就将一碗酒喝干了,纵声嘶鸣,甚是喜悦。黄蓉觉得有趣极了,又叫取酒,那马一连喝了十余碗,兴犹未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