喷在脸上。”
“知道了。知道了。”沈璧君又说。
“少爷,少夫人,淑玲斋到了。”小厮在船尾处大喊。
“靠岸吧。”沈璧君替他回了。
走了半夜,刚一脱开了白孝贤怀抱与盖在身上的兽皮袍子,丝丝缕缕的寒气便从水里冒出来,直缠身体。沈璧君不禁打了个寒颤。沙祖见了,立刻上来扶着。
“你怎么跟来了?”沈璧君四处看看,“难怪一路上都是那小厮伺候,原来是你跟来了。怎得,躲起来是怕我骂你不成?”
沙祖赔罪道,“我是担心波喜照顾小姐不周才跟来的,何况”
“何况什么?”这次是白孝贤问的。
这似乎是他第一次与沙祖说话。不,不。以前也是说过的。但不像今日这样细腻,平等,充满关怀与好奇。
于是沙祖调整了语调,显得更温柔些。“回少爷,何况波喜一整个下午都心不在焉,问她怎了,她什么都不告诉,只说在等贾殷。说来这贾殷也奇怪,一个下午都不见人。”
沈璧君诧异。“那是不是朗彤交代她做什么事了?”
沙祖想了一下,“倒也没看见她两接头。”
沈璧君低头想了一下,定是素面人又来了。波喜这家伙聪慧,昨日里陪她等了许久,不见人,这会子估计是见着了,让贾殷去寻呢。
她不知自己推断是否正确,却会心笑了。
“孝贤,我许久没悠闲地观赏夜景了,还不想进屋去。”她说着,便走到邻水栏杆边,细细望着湖水。“你们也都过来呀。”
白孝贤摆摆手,“去搬了榻子,再拿些水果出来。”说完又给沙祖一个眼色。沙祖识时务,退回内屋里收拾床铺去了。
不一会儿,椅子与水果都来了。
“柚子?”沈璧君惊讶。“还是稀有的甜红柚?”
“天气凉了,本不想让你吃这个。可在秋水台时吃饭不思,只爱吃这甜柚子,我也要走了。就让你任性一回罢了。”
“你这话,真是不情不愿的。”
说完,便将剥好皮的柚子掰了一半,一人一半,先喂进白孝贤的嘴里,又喂进了她自己的嘴里。
他嚼了半晌,才艰难咽下。“好吃吗?”
沈璧君一耸肩,笑了。“好吃,好吃,好吃极了。”
此时,夜朗星稀,湖上白雾迷茫,实在清新极了。沈璧君卧于右踏上,抬眼看着前方延绵起伏的山峦,晃动的落了白月光的湖水,心中恬淡许多。此时此刻,她心里什么都没想,只有些畏怯。白孝贤一走,她便要按照白庆瑜安排,训练刻苦起来了。想想都觉得压力大。
她还记得自己当时受宠若惊,问道,“爹爹为我安排了师傅,又在白羽堂内设置机关道路。可那些姨娘姑姐呢?难道她们就不会发现吗?”
白庆瑜笑着说,“那便要看你自己的本事了。”
每次一想起这些,她便皱眉。然后便用禾静颐的遭遇安慰自己。与她在宫里的险恶环境相比,自己这些又算得了什么呢?
“想什么呢?”白孝贤问。
她摇摇头。“跟我说说战场上的事吧。让我也长长见识。”
白孝贤说,“真想听这个?”
她蹙眉瞧他,“说什么呢?你上战场带着书简,行走不便。白府上下放着如此多的兵法策略搁在那儿,我不得多看看,救你于水深火热之中?”
“还要你救?”
“我是妻子。你要也得要,不要也得要。”
“当真?”
沈璧君刚要怼过去,他便俯身吻了过来。
朗彤与波喜已经来到盘锦客栈。
此时此刻,两人站在灯光熠熠的客栈门前,不知该做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