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报告,却见里头乱成一团,侍妾坐在地上,衣着凌乱,声声惊叫,火光闪闪。我看了一眼,那将军七窍流血,已经是具尸体了。”
沈璧君抱着他,有点不知所措。
“哥哥,你,你想要什么。”沈璧君说。
他双腿跪在草地上,头高高扬起,看着面前的溪流。“后来,带我前去报告实情的领军副手出来了,请求我不要说出去”
沈璧君深吸一口气,皱眉低头。腰间的细线结拉开了,轻薄衣裙在红袍之下脱落了。
此时,她一丝不挂了。
孙弼使劲儿摇头,立即拉拢了红袍,将她紧紧裹住。
他给自己找了个理由。“快要拔营了。”
因为紧张,他跪下拉起她衣裙时,居然撞到了她的腹部,于是拿在手里的裙子又掉了。
沈璧君看他小心翼翼,温柔地说。“我是属于你,早在半年前便是了。后来你说要娶我,那我就是你的了,此时此刻也是。”
他听了,顿了一下,继续帮她拉起层叠的衣裙,穿好。
他说,“下次吧。等你了解真实的我。”
话音未落,一阵急促但孤零零的掌声出现了。
孙弼转头,与沈璧君一起看着那人。来者不是他人,正是被杀害的领军将军的副手,陈皓生。
“真感人。”他说,“说来也幸运,我真不敢奢望能在有生之年亲眼目睹这样的爱情。尤其是,发生在你身上,董驹城。你我相识多少年了?不该说得如此轻率潦草,”他亲昵的闭眼,然后摇摇头。“多少年来,你与西门章迩稳坐白府铜墙铁壁似的避风阁里,一封一封口信传出,招兵买马,集结英豪,不过是让人心甘情愿卖命而已。找到几人了,十三叔的内孙?”
他看着孙弼,笑了。“我来替你数。”他一个个指头掰着数了起来。“一个都没有。是吧?一个都没有。而之后,突然间,你得到了沈碧君的信赖。你刚开口说累,她便想要宽衣解带讨你欢心了。”
周围集结了不少人,手持火把。
孙弼低声对沈璧君说,“退到河水边,河水湍急,能带你去任何你想去的地方。”
陈皓生看了看周围,点点头。
“跑。”
他拉着她的手,飞快朝河水跑去。身后几十个火把砸过来。她跑慢了,他便一把拽她上背,背着她向前冲。后头人声鼎沸,整个小营的人都出来了,大部分都看着他们跑,少数不断投掷火把。
“这边,到这边来。”李师傅驾着安车从远处冲了过来。
“点燃那车。”陈皓生下令,几十个火把转而向安车追去。
“放我下来。”沈璧君喊道,孙弼手一滑,沈璧君滚落在地。一颗尖锐的小石子差点擦到了左眼。
安车跑远了,但立刻又转了回来。
“把手给我。”说话的是公孙琪,他居然可以站起来了。
孙弼抓着沈璧君的胳肢窝,让她上面朝上,仰着整个上半身,送到公孙琪面前。
“抓住你了。”
沈璧君刚一上去,李师傅便狠抽了马一下,安车跑得更快,更烈了。
“抓好了。”公孙琪交代了,复又站在车尾,伸手去接孙弼。不料,一根火把擦过车尾,在他膝盖上碰了一下,飞进车里去了。
他急忙转身,抓起火把,扔了出去。
“怎么样?”他扶了扶沈璧君的肩。“这孩子吓傻了。”
公孙琪再次回到车尾,颠簸中,沈璧君看见他心急火燎,弯腰弓背,伸手营救孙弼的样子。他大喊大叫,他丝毫不惧火把纷飞。而孙弼飞快地跑着,时不时以手臂挡住迎头飞来的火把。当然,他还有人群要对付。那些人奔跑的姿势十分奇特,皆虎背熊腰,像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