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动的是她。你以为什么能毁掉花容月貌?灾难吗?不,是日复一日的白水平淡,是焦心劳力的争斗,是看到心头上的人一个个生不如死后的心灰意冷。一次不够,一生的暗淡无光才够。”
禾静颐抓着钟钨极,想要翻到他背上,护住他。
可她悲痛不已,稍一推便倒下了。
拿火钳的小太监走近了。起初有点怯懦,然而却被钟钨极撕心裂肺的叫喊激出了狠劲儿。只见他面目狰狞,咬牙切齿,将火钳压入钟钨极的皮肤。衣服烧烂了,很快皮也烧烂了。
钟钨极痛不欲生,只好大喊。
不一会儿,几匹不知发生何事的马跑到了院子里,咿咿呀呀地叫唤着,马蹄子一下下跺着地。
太监们吓到了,不知如何是好。
“还等什么。”宛姬呵道,“都是皇帝的汗血宝马,得罪了谁都吃罪不起。”
几个太监跑开了,笨手笨脚地拉扯起马儿来。
雪花跳得高高的,愣是不服,还踩断了一个太监的胳膊。
“继续呀。”宛姬冷眼瞧着那火钳的太监。
钟钨极的呼喊声又出现了,嘶声力竭,声声刻入她心怀。
她哭了,泪明明是热的,流过面颊时却冰凉似雪。
钟钨极的喊声再次传来时,她真想捂住耳朵,闭上眼睛,让一切消失。可她不能,她知道,突如其来的灾难不会就此消失。哪怕祈求再多也无济于事。
“宛姬。”
话还没出,一记耳光又至。
“宛姬,”她扭过头去,太监立刻扶正,让她正对着钟钨极的苦难。
“宛姬,”一次又一次,她依旧不改口。“秘术在”
宛姬敏锐,听到秘术二字,便觉是美容驭夫之术。“你们放开她。”
禾静颐脱口而出。“你放了他。”
“还没怎么着呢,就提条件了?”
“即刻拿开火钳,我保证将半数驻颜与爱驭之术付诸笔端。”
“半数?”
禾静颐转头,焦心看着钟钨极。
又一声惨叫振彻宫闱。
禾静颐回头,逼视宛姬,“放了他。”
宛姬似是受了惊吓,徐徐吩咐道。“下去吧。”
钟钨极痛得倒在地上,禾静颐忍痛撑起手脚冲过来,将他抱在怀里。确认他无生命之险后,高高扬起额头,对宛姬说道:
“修缮书斋,我写他助,若遇窥探打扰,必焚卷毁书,再不复现。最后一事:去叫太医,此刻。”
宛姬没发话,禾静颐早已全身无力,只好将就最后一丝愤恨,大喊道,“请太医,你们做下人的,都没听到吗?”
宛姬没下令,依旧无人敢动。
许久,宛姬才说,“先带回屋里。”
禾静颐抚摸着钟钨极的额头,听到这句,立刻回道,“宛姬,若你还想如我这般讨人喜欢,每见一个男人便能引得他刀山火海里卖命,就去请太医。”
钟钨极的打算是先回屋。
他说,“先回去,你也受惊了。”
“有人看到这一切,你才能真得救,傻瓜。”
禾静颐紧盯着宛姬,钟钨极差不多已经晕了过去,众人无声,等待示下。
宛姬不知如何是好,只好先退了一步,让人去请太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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