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良纵马疾驰,一路直窜进废弃的城镇中,待他回头回头再看时,哪还有什么机甲,他的身后空空如也,那飞在空中的人型机甲根本就没有追过来。
马儿呼哧呼哧的喘着粗气,在空旷的街道中显得十分刺耳。杜良急忙下马,将马牵入街边一栋屋子里躲了起来。
这个废弃的城镇约莫有二三十栋房子,肯定有其他人躲在这里,杜良可不想大大咧咧地走在街道上,当别人的活靶子。
刚一进屋,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便扑面而来,杜良不敢掉以轻心,掌中凝出一团火球准备随时迎战。
火球发出微弱的亮光,将室内的景象隐隐约约呈现了出来,只见大厅内零零散散躺着两三具尸体,血腥味正是从那传来的,他们身下的血液都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只留下一大块红色的印记。
看来是白发生的战斗,沙漠白的高温经过一昼的时光将地上的血迹都蒸干了,这几个人应该已经死去多时了。
杜良挨个探查了屋内的房间,确认房内没有其他人后,他开始检查起尸体来,这些尸体的手上都带着手环,应该是参赛的选手。
尸体的前胸有个几个洞,背部却钻出了几个碗大血洞,显然是步枪的弹孔。
杜良心中一惊,敌人竟然有步枪要知道之前的那个驿站连把手枪都没有,坏了!自己进入镇时候的响动闹得如此之大,如果那些人还没走的话,肯定已经发现自己了。
不待杜良细想,窗外已经响起了密集的枪声,紧接着,子弹便呼啸着穿过了门窗,打进了房间内,一时间房间内尘土飞扬,满地都是玻璃和木头的碎屑,就连墙皮也被子弹打得大块大块地剥落下来。
密集的扫射足足进行了半分多钟,这种烈度的攻击,至少是两挺机枪扫射的效果。
杜良在枪响的瞬间跳进了一个房间的角落内,躲过了这波扫射。他躲避的位置还算安全,卡在了扫射的死角上,可大厅里那匹马可就惨了,多半已经被打成了筛子。
杜良看不到大厅的情况,想到那匹马,杜良还是有些心疼的,他已经完全忘记了白那畜生的一蹄之仇,他只记得刚刚躲避机甲时,这家伙跑得贼快,是匹好马,可惜才骑了一就没了。本想来夜袭镇,却反被人夜袭。
这倒也不怪杜良,若是没有半路上出现的那台机甲,他本来是打算在镇一公里外就停下来,再慢慢摸进去的。可自己刚才光顾着逃命,一路鸡飞狗跳地直接闯进了镇,这才惊动了敌人。
应该是刚才进门时点亮的那个火球,进一步暴露了他的位置,他骑马进城时就已经惊动了对手,又在房间内发出光源,正好给敌人点亮了目标,成了枪手的活靶子。
枪声逐渐稀疏了下来,但子弹依然断断续续地从窗外打进来,压得杜良抬不起头。杜良听得墙外有淅淅索索的脚步声,看来是有人在机枪的掩护下靠了过来。
敌人的数量不少,有负责压制的,有负责冲锋的,应该是像之前在驿站遇见的那伙人一样,是落地后相互组队照应的。
杜良双手凝出风刃,对着房门,只要对方敢冲进来,就给他削成肉块。
不料,那脚步却在门口停了下来,紧接着杜良听到了金属拉环的碰撞声,是手榴弹。
手榴弹爆炸会形成大量破片,这些破片又快又,和子弹一样,即便杜良有真气护体,也防御不下来。
“他娘地,过分了,怎么什么武器都有。”杜良嘴中骂骂咧咧,他散掉了手中的风刃,直接消耗一个火种,拍在身后的墙壁上,墙壁瞬间被炸开了一个大洞,不待对方的手榴弹扔过来,他便从这大洞中逃脱了。
比起手榴弹的破片攻击,杜良用火种制造出的爆炸只会造成特定方向的冲击波,用来拆墙倒是挺方便的,但用来打人,还是比不上手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