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城监狱的洗衣房内,洗衣机轰鸣的声音不绝于耳。一排排洗烘一体式机器整齐地摆放着,这些洗衣机能在两分钟内把衣服洗好,再花一分钟的时间把衣服烘得又干又软。
唯一的缺点是故障率有点高,毕竟是几十年的老机器了,有点小麻烦也是在所难免的。
平时的洗衣房总是24小时人山人海,和监狱其他公共场所一样,不同时区的犯人在各个时间段都会前来洗衣服。
今天的洗衣房却空荡荡的——每周五是洗衣房的检修时间,这一天不提供洗衣服务。
一个肥胖身影孤单地坐在一台洗衣机的盖子上,手里飞快地数着钞票,样子有些滑稽。
“比上周又更少了。”王炳权骂了一声,随即把点好的钞票塞进了裤兜。这个点是他收辖区小头目保护费的时间。
洗衣房没有监控,检修的日子又没有其他闲杂人等,是个绝佳的交易场所。
王炳权心情不太好,自从他调换巡逻区后,收益呈直线下降,手底的犯人好像有些不服他,看来得找个时间教训教训他们,让他们掏钱的动作更流畅些。
王炳权塞好钱,正准备离开,走廊外又传来了一阵脚步声。
“怎么有人。”王炳权心中有些疑惑,刚才明明所有的人都交过钱了啊,难倒是有新来拜码头的?
答案在下一秒钟揭晓了,洗衣房门口出现了一个人,是个熟悉的面孔——杜良。
就是这个家伙害自己和表哥赔了大钱,而且前几天,王匈又让他弄了一份杜良的材料给他,也不知道是干什么用的。
王炳权心里一乐:好小子,我正找你,你倒自己送上门来。
“兔崽子,你这个时间到洗衣房来,是来找死的吗?”王炳权边骂边从腰中抽出电击警棍。
杜良一言不发,将手微微抬起,“咻”地一声,一道锐利的风刃朝王炳权飞去,王炳权手中的警棍瞬间断成两截。
王炳权见警棍断成两截,目瞪口呆,面对不断逼近自己的杜良,胡乱挥舞着半截警棍。
杜良走上前来,照脸就是一拳,这一拳正中王炳权的鼻梁,王炳权被打得鼻骨断裂,连连后退,血液像打开了水龙头似地从鼻子里放了出来。
手忙脚乱中,王炳权摸出了自己兜里的防暴喷雾,对杜良的方向一阵猛喷,嘴上怒吼道:“任凭你拳头再硬,吃了老子的辣椒水,也得给老子倒下!”
面对扑面而来的气雾,杜良不慌不忙,口中念道:“起。”
原本风平浪静的洗衣房,无端刮起了一阵妖风,朝着王炳权方向刮去。防暴喷雾的雾气眼看着就要接触到杜良,却又被倒吹回来,纷纷落在了王炳权的眼睛里和还在流血的鼻子上。
“啊啊啊啊。”随着一阵杀猪似的惨叫,王炳权痛苦地在倒地上打着滚,鼻子上的伤口遇到防暴雾气的瞬间,产生了不亚于核裂变的巨大反应,让王炳权感受到了堪比十八层地狱般的痛苦,此时的他只狠自己不该长这只鼻子。
杜良缓步走到打滚的王炳权旁边,弯腰捡起了掉在地上的防暴喷雾。
他晃了晃瓶身,发现里面的液体还很充足,至少装满了七成,于是,就对着王炳权的脑袋又是一顿猛喷。
才有所好转的王炳权,遭到这喷雾的袭击,痛觉好似海上的波涛,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他连滚带爬地在地上直磕脑袋,大叫着:“别再喷了,别再喷了,爷爷饶命,爷爷饶命。”
杜良见王炳权向自己求饶,便停止了喷雾。端起一个洗衣盆,从旁边的水龙头里接了半盆子水,递给王炳权。
王炳权接过盆子,急忙将整个脑袋扎进水里洗了起来。不一会儿,盆子里的水就沾满了血污。
大概几分钟的样子,王炳权终于从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