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铃铃铃”是座机电话的响声。
王匈接起电话,电话那头传来的声音让他怒火中烧。
“喂,是表哥吗,我刚刚换岗,还没来得及看比赛呢,怎么样,赢了吧,咱们这次可算是发财了。”
“发个屁的财。”王匈粗暴地打断了表弟的讲话,“打成了平局,乖乖滴的我全输光了,这小子脑子是有病吗,他既然能秒杀那畜生,为什么非得等自己被打的半死才动手。最后双方都没死,也都失去了意识,裁判判的是平局!老子的钱打水漂了,你给的是什么狗屁消息。”
电话那边的声音瞬间变了语调:“表哥你别急,那臭小子耍我们,我饶不了他!我去弄清到底是怎么回事。”
王匈还有一肚子的粗话准备出口,但对方已经挂断了电话。
杜良的意识逐渐清醒了过来,耳边传来嘈杂的人声,是观众散场的声音,此刻的他正躺在在斗兽场简陋的医疗室内,他的伤口经过了简单的处理,胳臂上还连着输液瓶,正往他身体里输送着不知是什么的药物。
一个身穿白大褂的人见他醒了过来,立马用不耐烦地语气催促到:“醒了吧,既然醒了就赶紧走,监狱的人已经在门外了,别赖在这弄脏了我的地方。”
白大褂一边说着,一边粗暴地拔掉了杜良手上还在输液的针头,他对这个病人一点好感都没有,就在刚刚,他输掉了自己一个月的工资。
他买的是野兽赢,每次这类的比赛他总买野兽赢,几乎是稳赚不赔,虽然赔率很低,但投注一个月工资总能赚到一天的酒钱,这下好了,不仅酒喝不成,他这个月的工资也打了水漂。
看见医生的这张臭脸,杜良就知道这家伙肯定也在自己身上输了钱,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丝报复的快意。
被推搡着出了医务室,迎面走来两个穿着监狱警服的大汉,他们一人驾着杜良的一只胳臂并试图给他戴手铐。
杜良突然意识到,虽然他此时还很虚弱,但要杀这两个人对他来说简直易如反掌,但他却没有立刻动手。
正当杜良犹豫的片刻,一个狱卒对另个说道:“你忘了,他是异能者。”
“对哦,先得用捆仙绳。”说着,那个狱卒又给杜良的腰上扣了一个银白的合金金属圈。
被监狱的狱卒戏称为“捆仙绳”的金属圈学名叫,当金属圈扣上的瞬间,杜良瞬间感觉不到自己丹田的内息了,周身的经络也如同枯竭的河流一般,失去了灵气的流动。
其实,没有这扣子,杜良也知道自己跑不了,就算能杀了眼前这两个狱卒,用不着十分钟,赶来的警卫还是有一百种方法置他于死地。
但杜良还是很不爽,失去了周身运转的灵气,他便像打了霜的茄子般萎靡了下来,实在是不习惯这当凡人的感觉。
有那么一个瞬间,他有些可怜眼前这些凡人,像他们这种凡人永远也无法体会无上大道在周身的运转的奥妙,尽管此时的他也是这么一个失去了全部灵气的普通人。
杜良被那两个狱卒粗暴地扔进了囚车,“哐啷”地一声,囚车的后门紧紧地关上了,连一丝光线也透不进来。
狭小地空间里只有杜良一人,今早出发的另外十个囚犯都死了个干净,只剩自己一人坐上了回监狱的车。
也许有一天,自己也会坐不上这返程的囚车吧,杜良知道,今天的侥幸存活对他来说只是一切的开始,往后他们还有一万种方法来虐杀自己。
逃出去了又如何,家乡已经毁灭了,就连亡国组织的那些人,也都生死下落不明。
他口中的异邦,全称“银河系伟大星际文明联邦”,目前已经控制了全银河系百分之八十的星域,而自己则被联邦人称作土著。
数年前,联邦的星舰闯入了他的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