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边上摆着一对太师椅,我一坐下摩挲了一下,“哟,不错啊,还是黑酸枝木的?”
“您可真是行家,我给您泡壶茶来。”伙计说着稍稍抬我一手。
我也就只能说到这里,在说多了就露怯了。这点知识还是得益于我家那边的家具厂,那里有各种仿红木的家具,也有正宗红木的家具。这种黑酸枝是酸枝木的一种,仅次于紫檀和黄花梨,木质结构较细,纹理很清晰,制作出来的家具坚固耐用,历经百年而不变形,因此在明清时代应用比较广泛。而如今,黑酸枝家具仍然具有很高的价值。而且酸枝木有着一种特殊的酸香味,不少人故意将黑酸枝当紫檀木卖,中间价格可有不少差距。我这么说,自然是显示我不是棒槌,希望不被坑。
转过来,伙计端来了一盏茶,白瓷的,一看就是现代的工艺,应该是有名的景德镇出品。
我接过来,揭起盖,一股清香扑鼻而来。不愧是文玩店连这茶也有档次,还是龙井。
正在我悠闲的喝着茶的时候,进来一位头发花白却精神抖擞的老人,一手提溜着盖着蓝布的鸟笼子,穿着整齐的褂子,一看就是四九城的土著。
“于大爷,您来了,这边请。”伙计赶忙前去招呼。
“是这位小伙子吗?”于大爷将鸟笼子搁在一旁,看了眼我说。
“就这位,相中了您的宝贝。”伙计介绍道。
“小伙子怎么称呼啊?”于大爷冲着我和蔼的问。
“您客气,小姓严,严肃的严。”我赶忙起身自我介绍,这是基本礼貌。
“来坐着说话,你相中了我的扳指?”于大爷坐下来说。
“实不相瞒,我也是一时好奇,看着新鲜,没想将您老惊了过来。”
“呵呵呵,小伙子别谦虚。相识就是缘分,不嫌老头啰嗦就陪着聊几句呗。”于大爷接过伙计端来的茶悠哉的喝着。
“那我是向您请教一二。我看您这扳指挺不错的,有点喜欢,不知能否割爱?”
“既然我寄在这家,当然是有意出手,谈不上割爱。”于大爷挥了下手说。
“不过这个价格嘛,您别往心里去啊,我觉得有些难以承担。”我稍稍措辞了一下。
“没事,我这价也是随口一说,你看什么价合适?”他看着我,反将我一军。
“这个,我也不好说,我不太懂。”我吞吞吐吐的说,我是真不知道这东西的实际价格,觉得价格高也是随口说的。
“把我那扳指拿过来。”于大爷叫来伙计吩咐说。
伙计将扳指放在一块红绒布上,托着红布过来了,小心翼翼地放在茶几上。
这是行业的规矩,不能直接手递手的给,就怕在交接的过程中不小心失手,摔了,就不好是谁的责任了。
我看了眼扳指,又看了眼于大爷,没好意思伸手。
“上手瞧瞧。”于大爷一指扳指说。
“那我就不客气了。”我拿起扳指对这光仔细观察着,又掏出手机点开手电,贴在扳指上照着观察。
“您这扳指料似乎不是上乘,倒是有年头,是砣机的车出来的。”我不太确定的说。
“有几分意思。”于大爷点着头说,示意我继续说。
“您看这料是块白玉,清代制式。而在清代贵族以翡翠色为上,这白玉就说明是使用者身份不太显贵。其次,扳指很素,是武将用的,而且细细看去还有一丝勒痕,应是用过的,所以这枚扳指时间可以往前多推推,再者,这料明显有几道绺,俗话说不怕玉有裂就怕有绺。所以综合起来这枚扳指的价值应该到不了您说的那价”我组织着语言说,生怕惹人不快。
“小伙子说的不错,这枚扳指是打早先年传下来的,先人也是马上立功入得旗。”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