疏影刚要推车出摊,见一个学者模样的老先生,手拿地址寻找而来。
“请问这里有位叫韩疏影的小姐吗?”
“我就是,您是……? ”
老先生递上手中纸条,疏影一看顿时色变。
“先生,里面请。”
疏影看信,禁不住潸然泪下。
“有了亲人的消息,应该是件高兴的事啊。”
疏影不好意思地拭泪:“是,是,这一年来我们日日盼夜夜盼,可真把消息盼来了,却忘记高兴了。”
“这也正常,在渺无消息的日子里,担忧多过思念。”
“老先生,有句话我不知该不该问?”
“请讲。”
“您与文轩他们是什么关系?”
老先生思考片刻说道:“具体的我的确不方便回答,但有一点非常明确,大家都是被欺辱的中国人,抗日联盟就是我们最基础关系。
“我明白。”疏影不再多问。
老先生递上一张纸条:“这是我的地址,如果你有回复的信件可以交给我。”
说完,老先生起身要走,疏影把他送出门,表示再三感谢。
若雪刚刚换上便服准备出门找疏影,看到疏影笑着走过来,便做了一个鬼脸说:“姐,你没出摊?我还想换好衣服去找你呢?”
疏影看着她不说话,一直傻笑。
“你怎么了?姐,遇上什么好事了?哎呀,你急死我了。”
疏影从身后拿出一封信:“文轩来的。”
若雪一听,高兴地跳了起来:“真的啊?拿来,我看看……”
若雪急切地想要知道文轩的消息,可是拿着信激动地手一直发抖,怎么也掏不出信来。
疏影看她着急的样子,便告诉她文轩现在在苏北抗日根据地,成了一名新四军。
“太好了,他一直都想参军的,这回真的如愿了。文轩吃了那么多苦,他太不容易了……”说着,若雪忍不住大哭起来。
“你这孩子哭什么,我们应该高兴才是,一会儿我去接家栋回来,我们一家人好好庆贺一下。”
若雪一把拉住疏影,正色道:“姐,我要去找他。”
看着若雪坚定而迫切的眼神,疏影一时愣住了。
“让我去吧,知道了他的消息,我是不可能再安心待在上海了。”
疏影想,也许这是个不错的选择,她拉着若雪的手安慰若雪不要太着急,容她想想该怎么办。
苏娇妹这几天想撞墙的心都有了。从黄爷那里拿出来的申明莫名奇妙又不见了,鑫隆钱庄的电话是一个接着一个。还有日本人那边只给了半个月的期限,如果到时候再搞不定船行的所有权,真是上天无路下地无门了。她看到坐在沙发上悠闲地看报纸的韩连生,气就不打一出来。
“你这个没心没肺的家伙,还有心思看报纸?”苏娇妹一把把报纸夺过来扔在地上。
“两头都是债,我反而不怕了,实在不行就什么都不要了,离开上海。”韩连生俯身捡起报纸,一副若无其事的样子。
“你去讨饭啊?不行,当务之急先把高利贷解决了,把房契拿回来。哎呀,死人,你快去找你儿子,问问他借那么多钱干什么了?让他把钱拿出来。”
“进你儿子嘴里的肉想让他吐出来?做梦吧。”
“我上辈子是得缺了多大的德啊,摊上你们这对父子。”苏娇妹说完,蹲在地上号啕大哭。
韩连生夫妻两个依然在为韩伟松欠下的高利贷四处奔波,而韩伟松本人却悠然自在地和自己的女朋友在赌场玩乐。他万万没想到的是自己的女朋友居然和庄家联合起来欺骗自己,在二人的联合下,韩伟松很快输得精光。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