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还疼吗?”
“不疼不疼,只要文轩还活着,你就打我一百个耳光我也心甘情愿。”
“那离婚的事,你也不怪我?”
“别看我对你劲劲儿的,其实我心里都明白,你们那样做也是为了保全大家。只是在文轩的事上,我天生小气。姐,你说文轩现在会在哪儿?”
“不知道,不管在哪儿,平安就行。”
“只要文轩能好好地活着,即便他真的不要我,我也认了。”
“怎么会?你对他的好他都能感受到,只是他心里装着更重要的东西。”
“我懂,男人就该有鸿鹄之志。我等他,不管他回不回来,我都等,哪怕是一辈子。”
疏影欣慰地揽着若雪。
何楚天坐在沙发上,表情凝重,面前放着一张报纸。季桃走过来,一把拿起报纸。
“这就是那个刺杀市长的大学老师?谢若雪的丈夫。”
“文轩是她们亲人,她们现在一定像是在地狱里。”
“除了观望,我们无能为力。”
“你向上级申请一笔资金,我要送她们姐妹离开上海。”
“何楚天,请你把任务和私人感情区分清楚。”
“你们区分清楚了吗?从一开始你们就对我隐瞒了很多事。疏影为了我付出那么多,你们不是不知道,可却只字未提。”
季桃一时无语。
“就算你处分我,我也要帮助她们,我是活生生的人,不是一把冷冰冰的枪。”
“报告我不能打,打了也不会批准。我十七岁进入特工培训科,整整十年,我就是你说的那把冷冰冰的枪,尽管有时我很羡慕你丰富的情感,但我必须提醒你,干我们这行,情感最致命,它会害人害己。”
说着,季桃摘下耳环戒指和手镯,放在桌上。何楚天看着季桃,心里各种滋味在翻滚。
疏影从外面回来,打开信箱,见一封奇怪的信,收信人是自己的名字,她拆开,上面写着:明日下午礼记路福安茶馆包房。疏影左右环顾,不见任何人影,心下十分诧异。
疏影按照信上的约定来到了福安茶馆,在小二的指引下疏影走上窄窄的楼梯,来到包房门口。
当何楚天开门的一瞬间,她心跳很厉害,那一刻就像飞到很远很远的从前,可很快就有一个声音对她说,他不是你爱的那个人,他不过是一个没有灵魂的空壳而已。
疏影扭头要走,被何楚天一把拉进包房。
疏影挣扎,反却被何楚天抱着更紧。
“你要干什么?放开我。”疏影压低声音冷冷地说。
“只要答应我不走,听我说几句话,我就放开你。”
“你先放开再说。”
何楚天放开疏影。
“我没想到会是你约我来,你我还有话可谈吗?”
“我看见报纸了,厉文轩死了。”
“是,他和当年的何楚天一样,死得惊天动地。”
“有些事我无法跟你细说,可这样的日子与你与我都是一种煎熬。”
“你自然不必与我说什么,你我之间已无瓜葛,甚至不比路人。至于煎熬,我不会,因为我从没有抛弃过信仰出卖过良心。”
“疏影,我知道你看不起我,可我一直想要寻找一个机会跟你说声感谢,感谢你为我付出那么多,也感谢你替我尽孝道,为我母亲送终。”
“我所做的一切是因为我心中有位英雄,我坚守的这份爱,以至于可以用生命去交换,无怨无悔。可这些都与你无关,你有什么资格言谢。”
何楚天纠结地看着疏影。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走了。”
“带着若雪和家栋离开上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