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北市公安局会议室内。
几名警官绕桌而坐,皆身穿制服,表情凝重。二十张干枯皲裂的面孔密密麻麻映在悬挂于长桌侧面的幕布上,那四十只半眯着的眼睛仿佛一根根钢针般刺痛众警官的心,令他们低下头去——自从去年有市民发现第一位失忆老人后又接连出现了十六例相同案件,为了深入调查,上面专门成了了专案组彻查此案,可几周过去了,专案组的调查工作却陷入死胡同,难以继续进行下去,在此期间内又接连出现了三名失忆老人,这让在座的众专案组成员感到有愧于人民。
“第一周里我们的工作进展速度很快。我们以‘这些失忆老人全都穿着年轻人的服装且都随身携带着年轻人的证件’为切入点进行调查,根据信息核对、亲子鉴定等方式我们得出一个可怕的事实——这些老者在被发现的前几个小时或几天里都还是不超过三十岁的年轻人,最小的十四岁,最大的也只有二十六岁。”专案组组长站在幕布旁发表讲话,“这种超自然现象完全超出了我们的认知,工作进度因此停滞。今天,上级部门针对这一情况派遣了一名常年参与这种超自然现象研究的同志,他将透露部分未公开文件辅助我们办案,希望各位组员能够恪守职责、严守机密。”
组长坐回原位,在众警官的掌声中一名相貌和善的中年男人走到方才组长汇报工作时的位置站定。
“各位专案组中的警员同志们好。”中年男人朝长桌所在方面鞠了一躬,“我叫魏劲松,经过上级批准特来向各位透露一些机密档案,目的在于帮助专案组走出困境,因此一会儿我在讲解时,各位有什么不懂都可以当场提出来,这样更有助于工作。”
魏劲松对幻灯片调控员做了个手势,对方会意的将一枚u盘插进电脑中操作着,不多时,一张新照片替代了刚才的二十张老人脸出现在幕布上。这几张照片拍摄得比较模糊,但通过远处的芭蕉树和地上的黄沙依稀可猜出拍摄地点应偏向于热带,一块长毯铺在地上,几十名皮肤干枯的老人被排成一列防止在摊子上,在这些老着周围还有五六人,或站或蹲,皆掩面垂泣。
“先看一个与如今江北市失忆老人案非常相似的事件,这是两年前拍摄于蒙德尔旦拟的东南亚国家)的一张照片,那年孟德尔旦某座村落里的所有年轻人都在一夜之间变成了失去记忆的老人。”魏劲松用激光笔指着照片讲解道,“这件事在当时引起很大的轰动,以至于孟德尔旦派出政府军队抓获了此案的罪魁,可惜后来被他逃跑了。对比这两个事件,我们有理由怀疑江北市失忆老人案和孟德尔旦全村衰老案都是一人所为。”
“请稍等!”一名警官忍不住发问,“魏先生,我越听越糊涂了——罪魁?同一人所为?难道这件事是人类干出来的?”
听到那名警官的问话,其余组员也都满脸疑惑地看着魏劲松,希望得到解答。
“这就是调查进度停滞的根源所在了,各位都是以常人的思维模式来出力非常案件,自然会陷入死胡同。”魏劲松的声音突然低沉了下来,似乎生怕说出的话被什么人偷听了一般,“在这个世界上存在着一种神秘的力量,它可以和人类进行绑定,寄生于人类的脑子里,只要宿主根据脑内寄宿的神秘力量的要求完成任务,就可以获得相应的回报。”
“那不就成了系统文吗?”一个年轻的组员忍不住吐槽道,旁边的老警官赶忙轻轻撞了撞他,提醒其注意言行。
“是很像,那些被神秘力量寄宿的人也的确被官方称为系统者。”魏劲松并没有责怪年轻组员的莽撞,反而附和道,“这种神秘力量生成了数不清的个体系统,它们能力不同、性格不同,因此也造就了千差万别的系统者。我从事与超自然现象有关的工作已十年之久,接触了各种系统者,可下面这一类我却只是有所耳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