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来临,在溪边练了一整天剑法的李扶戏,住剑长叹,“好一个妙破妖,当真难学。”
“李师兄,这修行剑诀,需和宝剑心意相通,才能施展个中奥妙,你还是别练剑了,多多养它便是。”
李扶戏回头一看,来人却是一身绿萝衣,那甘小妹穿绿萝衣是清新典雅,这人穿起来,却是一种难以描绘的美丽,多添了几分俏气,来人是谁呢,便是那杨清了。
看李扶戏痴痴望着自个,杨清扑哧一笑,“怎么,认不出了吗?”
当然认不出了,那神箭庄的猎衣虽好,可和佳人不匹配,又是不太好了。
李扶戏收起剑来,道:“杨师妹怎么不好好在村里呆着,这溪边寒凉,可别冻坏了身子。”
“我呆在客栈里闲的发慌,就出来逛逛。”这杨清与李扶戏独处溪边,本一个大咧咧的女子,竟还支支吾吾起来。
李扶戏不在意,问道:“韩师兄回来了么?”
本还心情不错的杨清听他问起这事,就是气的直跺脚,骂道:“都怪王世冲那个混蛋帮着外人,我师兄那日走了之后就再无音讯,灵螺贝也联系不上他。”
见她这般失态,李扶戏许是有些恼了,沉声道:“冲儿师兄是与韩师兄有些矛盾,但这事毕竟是韩师兄有错在先。”
杨清瞪去一眼,辩道:“我师兄哪里错了,明明就是那王世冲故意帮着外人。”
这李扶戏愣是脾气再好,此刻也呵呵个不停,冷笑一声,“那韩钰不明是非在先,出手伤人在后。若非王师兄及时赶到,眼睛桥擂台上他还能活么。”
杨清也是觉得委屈,居然还就哭了,道:“那我师兄呢,他被废去一条臂膀,眼下孤身离去,还不知会发生什么意外。”
这可慌了个李扶戏,不知如何哄女孩子,跺脚直道:“这可如何是好。”
杨清看李扶戏急的团团转,笑出声来,刚想继续和他争辩眼睛桥一事,耳朵一动,反手就是抽一根没羽箭拈在指上。
刚从那圆圈中跑出来的王世冲还不知道怎么回事,听得破风声就抱头蹲下,看着不远处一枝羽箭就那么入地三尺,这要是扎人身上,还不得出个通透明亮的窟窿眼,拔出箭来见杆上雕刻着神箭庄三字,就是气的跳脚骂道:“杨清,给我死来。”
杨清也是吓了一跳,看着跑到近前的王世冲,反口骂上一句,“偷偷摸摸的像个毛贼,伤着了也活该。”
胸膛不住起伏的王世冲气的说不出话,就那么和杨清互相瞪着。
见他二人又要闹起来,李扶戏皱一皱眉,插口道:“师兄,你怎么出来了。”
许是不爽,王世冲又气着了,骂道:“难道燕师叔还关我一辈子不成。”
杨清冷冷看了他一眼,讥讽道:“谁知道你是不是来偷学李师兄的斩妖剑诀。”
李扶戏看杨清还在气头上,又怕待会激怒了王世冲动起手来,赶忙将话题引向别处,道:“师兄,白天你那柄黑剑好生厉害,不知是从何得来。”
见李扶戏问起蟠钢来历,王世冲有些心虚道:“我这柄剑是你师父赠送于我,不过灵性已失,倒不像师弟的那柄冰剑,施展开来云水相间。”
杨清轻哼一声,“白瞎了一柄好剑。”
王世冲脸色一变,调笑道:“且不说神箭庄的教化如何,你这弟子连我随手施展的一招随风式都接不住呢,大晚上的穿成这样,把自己当花楼女子么。”
这话真够气人的,杨清哪里会依,大声叫道:“看我不在你身上戳几个窟窿。”
从远处走来的甘露把玩着额旁秀发,笑道:“虽不知你们来这襄阳是做什么,可看你们这样,怕是事事难为。”
王世冲摸了摸鼻子,看着甘露就是一瞪眼,不满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