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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个再平凡不过的小山村里,树木环绕,绿意盎然,村舍炊烟袅袅,可以听到孩童的打闹,妇女之间家长里短,老人抽着的旱烟,汉子在林间对着姑娘唱村里特有的歌,独特的韵律飘了很远,一直飘到村外像个雄狮一般奔腾的河流那里。

    河旁站着个扎着双丫髻的小丫头,皮肤黑黄,眼神却格外明亮。

    “怎么弄,又不能直接不管,那人也真会挑地方挑时间,专挑本姑娘看到。”

    嘟囔着,无奈看着不知从哪一处被水冲来的少年,手上拿着一把利刃,深深扎进土里,正是因为利刃缓冲的缘故,才让少年没被汹涌的河流夺了生机。

    这河在小丫头眼里,与猛兽无异,从小到大不断看着河流带走一个又一个村民,留着岸上的人只能眼睁睁看着身边人远去。

    小丫头四处看看,找到几根结实的树藤拧成一股,把少年捆起来,又折了不少树枝垫在少年身下。

    拉了一段,像又想起什么似的找了大叶植物盖在少年身上,脱了少年一身村里人绝不会穿的白色布料,只留了少年随身携带的钱袋子,头上的发冠和紫玉簪子,还有腰间的玉佩放在背篓里。

    最后又觉得哪里不满意,转身揉乱了少年的黑发,放了几根草,扎眼看去,好似一个乞丐,就这么慢悠悠、贼兮兮绕着村里寂静少人的小道,一路拖回家。

    “阿乔,去哪里了,现在才回来。”远远听到母亲的担忧,让小丫头眼睛亮了亮,随即委屈的嘟嘟嘴,脚步加快了几分。

    “娘,路上拾了个叫花子,叫我给拖了回来。”小丫头眼神更亮了些,指着少年说道。

    “怎的如此鲁莽,这年头,哪里能发善心,谁知道又是哪个亡命徒。”柔弱妇人嗔怪的指责。

    “娘,别说了,快来帮帮我,我拖不动了。”小丫头软濡的语调到底让妇人软了几分,帮着一起把人拖进屋里,放在床上,检查了下,也只是简单的淹了水和几天的饿,就连忙去厨房煮了姜汤灌进去,拍着少年吐了一摊,就原放在床上,盖了被子。

    “还好,等他醒了给他点干粮,就让他走,细皮嫩肉的,怎么可能到我们这个小破村,阿乔,世道这么乱,咱们家可要平平安安的。”妇人边往外走边嘱咐着。

    “娘,知道了,你都说了八百遍了,可是,先生都有说,覆巢之下,焉有完卵,哪里可以独善其身。”

    先生,就是给小丫头起名字,给村里穷孩子义务教书的先生。

    听说曾经是个不大不小的官,先生觉得不自在,衣锦还乡,朝廷请的鼓乐人,三里外都听的到。

    后来就给村里建了学堂,小丫头是唯一的女学生,也是村里唯一的寡妇带的娃儿,先生管饭,也让母女俩的生活勉强经营,还给小丫头起名为映乔,取自“二十四桥明月夜,玉人何处教吹箫”。

    “阿乔,要是先生真支持,先生可就还在朝堂兼济天下呢。”妇人点点小映乔鼻尖,笑了笑,就去忙自己的了。

    映乔虽然嘴里反驳着娘亲,实际心里很是赞同,人活一世,就要平安顺遂,自己就喜欢庸庸碌碌,按部就班的活着。

    想起自己的前世,叛逆,追求刺激,要证明自己,最后也不过闺蜜背叛,对象劈腿,父母失业,自己欠着一大笔欠款,还死在了下水道里,那一世的父母一定还在为自己还债吧。

    一辈子安安分分,到头来却被疼在心尖儿的女儿折磨的早早白了头,映乔觉得,这辈子,定要谨慎安然,不让娘亲担忧难眠,还为自己善后。

    映乔叼了根草,拿了家里的几颗鸡蛋,快步跑到学堂,怕延误了下午的课程,也怕错过了先生家里的好菜。

    “映乔,今天怎么晚了?”先生脸微微板着,负手立着。

    “学生今天在河里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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