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仲简也不恼,他扫了一眼余洋打了石膏的手脚,好奇道,“会成残疾吗?”
余洋被钳住的手暗暗与他较劲,无果,几乎被眼前这人气笑了,“会,不止会残废,还会疯,说不定哪天就把你砍了,怕不怕?”
顾仲简淡淡笑了,眼里是一片恬静的温柔,“不怕,我养你啊。”
余洋被那样的笑容闪了眼睛,心中一动,嘴上却嘲讽道,“年轻人,电影看多了吧?”
顾仲简拇指早就暗自搭了那人的脉搏,他似笑非笑地又凑近了他一些,低声道,“哥,你怎么老这样口是心非呢?”
他们靠的太近,鼻尖几乎快要碰在一起,余洋怒目瞪着他,脱口问道,“你要做什么?”
顾仲简笑容更明媚了,“我要非礼你,你准备好叫破喉咙了吗?我不介意有人围观。”
“你——”
余洋满肚子骂人的话都被眼前这人温热的唇堵了回去,不知道是不是被炸飞的后遗症,面对炸弹都能面不改色的他竟然一时懵了——他的心像个年久失修的机器,被人强行重启无果,不堪重负地散成了一地杂乱无章的零部件儿。
这是一个很轻很柔的吻,顾仲简几乎像个笨拙的小兽在他唇上又蹭又嗅,但又让人觉得亲密得不成样子。
他从没想过和谁怎么样,他的人生自从妹妹余欢去世之后就不再属于他自己了。他从选择了这条路开始,也就决定不去想他自己的结局——总归不会是什么幸福美满的样子,空想无益。
怎么会变成现在这样呢?偏偏又是个让他有些不忍拒绝的意外啊……
顾仲简孩子似的在他唇上重重吸了一口,发出令人羞耻的“啵”的一声,他这才轻轻放开了余洋,笑得像个偷腥的猫,“谢谢你的生日礼物,我很喜欢。”
余洋欲言又止,“你……”
顾仲简生怕他再说出什么离他远一点的话似的,抢在他前面开了口,“那我先走了,还得去主持我自己的生日会呢!”!%^*
“哎,你等等!”
顾仲简走出几步,又被叫住了,他不解地回头看着余洋,眼里写着问号。
余洋看见他那张时而狡黠时而懵懂的脸就觉得糟心,他没好气地指着床头柜上那束花道,“陶阳给你买的生日礼物。”
顾仲简:“……我能选择不要吗?”
余洋摇了摇头,脸上明明白白写着——“拿了花赶紧滚。”(!&^
顾仲简垂头丧气地拿着花滚出了病房,拨通了陶阳的电话。
“我拿到你送的‘生日礼物’了,拿送病人的花糊弄我,宝贝儿你可以啊?你真的变了,你以前可不会这么敷衍我的,你说,你是不是背着我跟别人好了?”
“哎,是。”电话那头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
顾仲简眼神一凛,“你是谁?”
那个男人一副欠揍的语气,“巧了,我就是那个跟她好的‘别人’。”
顾仲简突然回想起遇见陶阳的那天,WM的年会,站在陶阳旁边的那个开场发言的人……
“魏云澜?”
“你认识我?”电话那头的人语气里充满了不可思议。
“魏总,请问陶阳去哪儿了?”顾仲简换了个礼貌疏远的语气。
“去洗手间了。”魏云澜也少了些敌意,“你找她有什么事吗?是否需要我代为转达?”
“没事了,谢谢,再见。”
顾仲简挂了电话,心里酸酸胀胀的,颇有几分不是滋味。
不知道顾秦淮知道会怎么样?他第一次有种想和那个所谓的亲哥哥聊聊天的念头……
对于大多数当代年轻人来说,生日会常常就是以生日为主题的社交场,主角到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