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赜这个角度保镖们看不清他的表情,他看了苏沐一会,突然笑了:“是吗,那我们可是同道中人,以后多在一起交流啊。”
苏沐也回之一笑:“我的荣幸。”
他二人打着哑谜,一众萧家的保镖们的内心则不断地飘过各种弹幕,“66666还真有人能跟这人聊到一起去”,“苏小姐这样的多来几个我们看人就可以一直这么轻松了”,“快来个人治治大少爷吧,以前是疯,最近整天闹失踪,哥几个心脏受不了啊”。
苏沐用眼睛的余光扫过不动如山的保镖们,对萧赜说:“我最近要补微积分,不出意外应该会在学科书库的休息室,听说你最近也在这边,我想找你的话,可以认准这里吗?”
萧赜看着她晃动的眼神,眼珠一转,接下话头:“当然可以,只不过你说的微积分是什么,听着还蛮有意思的。”
不,你不会觉得有意思的。
“一个考试科目,你不用参加咱们学校考试,不用学这个……”萧赜睁着炯炯有神的大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她,苏沐嘴角抽动了一下:“当然你要是实在感兴趣,也可以来找我玩,我找了个家教,基本功还不错,你要是想听可以一起,这个科目,算是近代科学的奠基学科之一,没有数学基础很难听懂。”
言下之意您老人家没什么特殊癖好就不用学了。
近代科学这四个字她说得很重,萧赜的脸上飞快地掠过一丝微妙的神情,“哦?更感兴趣了。”
苏沐:“……”
行吧。
虽然被校董会的人抓到的场记坚持声称苏沐是背后指使者,但是别说吃瓜群众不信了,连白楚楚自己都不信。
这一天对白楚楚来说是云里雾里的一天,先是摄影棚中失窃,然后奖牌就像长了脚一样出现在自己的柜子里,眼看着要被冤枉,萧选和苏沐又像一对救世主一样先后要求彻查,从特行令被搬出来的那一刻她就知道自己肯定不会有事了,但是眼下这个场景,又让她感到羞辱和难堪。
她小心翼翼地坐在沙发里,根本不敢抬头看对面那个高贵的夫人,只能在桌子下面盯着她的脚尖,裸色系的尖头小高跟皮鞋本不应该出现在一个中年妇女的脚上,但萧母却轻轻松松把它驾驭住。
白楚楚甚至还观察到了这鞋子细细的跟上,侧面镶着几颗碎钻,这个样式换个人来穿,钻石十有八九是假的,可如果是萧母,应该就是真的了吧。白楚楚还记得自己家里那个破旧的衣柜顶上,也藏着一小块钻石,那是她父母结婚的时候,爸爸给妈妈买的一条项链,妈妈怕把它弄丢,就一直不舍得戴。
但眼前的人,仅仅是一双鞋上,就有这么多……
萧母看着白楚楚在她对面捏捏诺诺连头不敢抬的样子,心中的轻蔑更上一层楼,本来她是不会来处理这种事情的,但今天在家听到萧选为了给这个小姑娘开罪,一张嘴就带苏沐下场,还对着老师大喊大叫地时候,她突然好奇了,她想知道到底是什么样的狐狸精,能把她从小被锦衣玉食供着长大,眼界高得不可一世的儿子搞得五迷三道。
这一见面她更生气了,白楚楚这个样子,就跟她丈夫身边的小秘书一模一样,这要是放任萧选跟这样的女孩交往下去,这还了得?
眼看白楚楚的头越来越低,要再没人说话估计能低到桌子底下去,她终于清了清嗓子,同时把手边的水往远处推了推,因为她实在怕自己像电视剧里的恶婆婆那样泼人一脸水,“白楚楚小姐是吗?”
突然被点头,白楚楚一个激灵坐起来,“是。”
萧母翘着二郎腿,身体前倾,以一个攻击性极强的动作说道:“大家都是明白人,就不要再互相装糊涂了,我的要求很简单,离我儿子远一点,”看出白楚楚想说些什么,她一抬手:“别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