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嵩自高俊住处离去后,再也没有方才那番摇头叹息的模样,反而心中十分喜悦:他到底是年少轻狂,不过越狂越好,双方越是互相不对付,这联盟便越需要依仗自己!
一路得意的赶到临风楼,来到席间,众人见只韩嵩一人,而高俊迟迟未到,不由诧异,问道:“盟主怎么还未到?”
闻言韩嵩回道:“盟主伤重,需要休息,怕是不能参加此宴。”
席间的江流听罢嘿然笑道:“嘿,白日里盟主不还是生龙活虎,口口声声说只是区区皮外伤,并不碍事吗?帮主你可休要诓我等!”
听闻江流的诘问,韩嵩微笑道:“盟主气血方刚,受伤初时自然不觉得有甚大碍,可时间长了,流血过多,哪怕是个铁汉也要扛不住。”
“原来如此,方才某还以为盟主是在怪我等撤离使他遇险,故而才不愿前来参加庆功宴。”马铁夫做出恍然之态道。
韩嵩闻言不语,却露出一副耐人寻味的难堪之色,席间众人不是傻子,瞧见韩嵩此态,哪里还不清高俊不肯前来的原因多半果真如马铁夫所言那般!
“撤退之事非是我等故意为之,我等伤亡亦不比群英会差,倘若盟主能见好就收,不贪功冒险,又何尝会落到被围攻身受重伤的地步?”得到韩嵩示意,白波微微不快道。
高俊本是东海帮的人,是韩嵩的手下,眼见韩嵩亲信白波都这般说道,其他众人更是无须顾忌,纷纷或明或暗的指责高俊无礼,不将众人放在眼中。
最后,与高俊有过过节的马铁夫更感慨道:“当日盟会本以为盟主人选非是东海帮韩帮主,便是李堂主,却不料最后竟是高盟主……”
众人听闻马铁夫感慨,不由纷纷私下窃语道,是啊,我们本就支持的不是高俊,现在全是看在韩帮主的面子而已,却不想他真将自己当做盟主,如此倒也罢了,竟还这般轻视我等,真当我们是他下属吗?
“高盟主固然神勇难挡,但他毕竟太过年轻,缺少经验资历,恐非盟主最佳人选啊。”突然有人说道,不过这次却没有提高俊威望不足了,想起他的身手,场中诸人哪个不忌惮三分、畏惧三分、佩服三分?
“诸君请慎言!”韩嵩神色一肃,环视众人,道:“盟主虽然年轻,但连云素来以达者为先,敢问诸位哪个敢说比盟主要强?”
众人闻言尽皆默然,他们纵使再不满,也不敢说比高俊要强。
“盟主毕竟年少气盛,兼之神勇无敌,有些傲气在所难免,诸位日后若有什么问题,大可来找某,由某向盟主传达。”韩嵩徐徐说道,道出了他真实意图。
此言一出,席间众人顿时闻弦歌而知雅意,纷纷敬酒道:“今后有劳韩帮主了。”
群英会这边得知联盟一方上下大摆宴席,高歌庆功的消息,冷浩然当即招来各堂堂主,宣告消息,认为眼下联盟一方小胜之后志得意满,此时定然疏于防范,可趁机袭之。五堂堂主闻言无不称善,见众人认可,冷浩然立即命令各堂率人前去袭击四帮庆功者,就连威风堂也暂时交于冷玉之手让他率人前往。
联盟一方大摆庆功宴之余也不是没有防范,但却人数不多,因为众人认为群英会大败之后必不敢妄动,最少也要休养两天缓口气再战。可四帮派出去的警戒之人,因见到同僚大多都在庆功饮宴,而自己还要巡视,心中十分不忿,故而稍作应付便与同行之人也去吃酒玩乐小庆一番。
是故,群英会的突然袭击十分顺利,好在冷浩然等人也有几分忌惮,因此不敢倾巢而出,所以在砍翻了几伙庆祝的四帮人马时,有人因小解逃过一劫将消息传出。
“什么?群英会大举来袭?”高俊闻听此消息大吃一惊之余,不由暗忖群英会果然是好胆量,难怪能称霸城东,若是换做联盟一方战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