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今并非明月堂堂主。”
张君兰闻言眉头微皱,道:“他难道未将明月堂交给你?”
高俊点头,见她神色不悦,又连忙改口道:“帮主眼下事务繁忙,怕是要等忙完之后再说,而且你明日就要离去,多住一晚也无妨。”
张君兰却不信他所言,冷哼一声,咬牙道:“韩嵩他定是因为你我的关系,对你起疑,怕是未必会将明月堂交给你!”
高俊闻言一愣,随即强笑道:“你勿多想,待会儿好好检查检查行礼,别落下什么东西。”
张君兰看向他道:“高朗,韩嵩他已不信任你,你又何必留在这里?不如与我一起离去咱们再也不回来了!到时回到东都恳求我爹爹,有他的关系,再凭你的身手又有什么做不了?岂不比留在这里有前途?而且,我们也不用分开了……”
高俊听罢脸色一变,道:“某堂堂男儿,想要什么自会凭手中铁剑取来!岂能让你低声下气去求人?”
“高朗,那是我爹爹,求他又有何不可?”张君兰急道,她真是厌倦了连云,也不想高俊留下。
“莫说了!”高俊撇过头,心中苦楚,不愿与她言。
“高长老,帮主有事说要唤你过去。”这时,秋华赶了过来说道。
“我过去看看。”高俊闻言对张君兰道。
“恩。”张君兰颔首,没有多言。
待高俊走远,秋华凑上前来,小声道:“兰姐,你们这是吵架了吗?”
“恩爱着呢!”张君兰瞪她一眼,道:“跟我回去收拾东西!”
客厅之中,酒菜齐备,吕文见当事人还未来,忽低声对韩嵩道:“帮主还欲用高长老为明月堂堂主吗?”
韩嵩瞥向他道:“先生有何高见?”
吕文听罢,自想说高俊不足为信,我愿为帮主赴汤蹈火,请用我吧,可话到嘴边,却又老实抱拳改口道:“此等大事,自当由帮主定夺!”
“报告帮主,高长老到了。”他话音刚落,便有帮众在外报道。
“请高长老进来。”说罢,韩嵩亲自相迎,迎入之后,一番客套,主客便落座有说有笑,饮酒用菜。
酒过三巡,正是宾主皆欢之时,这时韩嵩忽感慨道:“某年近半百,却仅有一子,还不成器,被丢在老家,不能为某分忧,不禁常想,某若亦如冷浩然有麒麟儿在侧,又如何会有帮派不稳,属下以下犯上的情况发生?”
说罢,看向一旁吕文又道:“某向来欣赏豪杰才能之士,对于俊哥儿这等少年才俊更是喜欢,恨不得有儿如此!可恨某命薄啊!”
吕文闻言心道奇怪,帮主对我说这些作甚?但瞧见他不停对自己使眼色,顿知他这话中有深意,连忙思忖。
不经意间瞥了一眼高俊,吕文心中忽然一震,暗道:帮主莫非是打算与他结为父子?
一念及此,吕文不由打量了韩嵩一眼,又好好捋了一遍他的话,顿觉定是如自己所猜测,心中不禁苦涩,但又无可奈何。
“帮主此言差矣!老天不是已将高长老送到面前,你二人不若结为义父子?否则,岂非辜负天意?”吕文摇头故作严肃道。
“唔……”韩嵩闻言心动,看向高俊道:“俊哥儿觉的如何?可愿与某结为父子,在这连云打拼一番?”
若高俊肯接受,他定就此尽释前嫌,对其信任有加;若不肯,则说明其心有异,不得重用!
他静待对方的答复。
听闻二人所言,高俊顿如五雷轰顶,愣在当场,陷入一片犹疑。他不知道这次抉择对他意味着什么,可他却知道父母尚在,更是由天所定,不可更改!尽管他与父母不太对付,最后更是含怒出走,可他岂能就因此背着父母再认个义父?更何况此人还迫害过张君兰,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