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嵩本想等着他的追问,却没想到他抛出这么一句话,便不再言语,露出一副感慨万千的模样,教他恨的牙痒痒。
“不知东方兄弟因何不饮酒?”韩嵩问道。
东方木稍作沉吟,道:“某幼时,家父因酒误事而死,并害了整个家门,某与几位弟弟因为年幼,侥幸逃过一劫,但俗话说‘长兄如父’从此某也担上了养家之责。有此二事,某既痛恨饮酒,也不敢饮酒。”
“原来如此。”韩嵩恍然大悟道。
“而且,眼下的确如韩兄所言,不是饮酒的时候。”东方木突然道,紧接着便如马铁夫与王虎头二人一般,提出四帮联盟之事,打了他个措手不及。
韩嵩闻言一愣,然后如法炮制,照着应付马铁夫与王虎头那般又应付了东方木,全然不顾他的说辞已经行不通。
东方木三人早已通过气,而且他也知道他是最后一个来的,但面对韩嵩的说辞,叫他稍待几日,等问过另外两位帮主的意见再说这种话也无可奈何。毕竟,他总不能直言自己已经与马铁夫、王虎头二人串通好来逼迫他。
送走东方木回来,韩嵩沉默不语,脸色却难看的可怕。
吕文在旁见状,他当然知道有时候沉默比暴怒更要可怕,也当然明白三人的前来绝不是偶然,而是有人把刀架在了韩嵩脖子间。
“帮主,在下前些时日所提的意见您考虑的如何了?我们必须要尽快掌握明月堂,不然后果不堪设想……”吕文轻叹一声问道。
“此法不行!”
“帮主,这是我们最后的机会!”吕文不解,大声道。
“你这些日子可曾关注过高俊的事情?”韩嵩问道。
“这是自然。”吕文回道。
韩嵩看向他道:“那你应该知道他与张君兰的关系了。”
吕文道:“正因如此,才应该早点让他出手,否则越往后,变数就越大!”
“唉,某岂不知?”韩嵩摇了摇头,道:“男女之情,不可捉摸,你我不知他的心思,若是逼他,恐适得其反。”
吕文难道不知道这个道理吗?只听他又迟疑,道:“帮主可是不信任高长老?”
“某很看重他!”韩嵩认真道,吕文闻言脸色惨白,韩嵩却没有注意,他又踱到一边,道:“若无他,我们纵使掌控明月堂,与李澜最多也不过平分秋色,甚至有所不如,因为他已经比我们先行一步。四帮联盟,乃是必行之事,届时推选盟主,不出意外,众人多半会推选他,我们若是反对,很可能出现一个解决方法,那便是武斗,最后胜者为盟主!”顿了顿,又道:“但某的武艺不如他……可是,若有高俊在,一切就不同了,争不到人心,大不了武斗!”
听到这里,吕文心中很不是滋味,问道:“既然如此,帮主为何还要拖?须知张君兰也不简单,高长老又年轻,万一经不住枕边风,被她拉拢过去该如何是好?”
“哈哈,这个你无须担心。”韩嵩大笑道。
吕文闻言苦笑,道:“在下岂能不担心?”
见他诚恳,且是自己多年的心腹,韩嵩稍作沉吟,遂决定将那晚田馨对他所言告知于他。
“什么!”
一番密语之后,吕文大吃一惊,失声叫道。
“现在你总知道某为什么不同意了吧?时间虽紧,尚还能拖,但意外绝不许出现!我们且坐等张君兰自寻死路便是!”韩嵩一脸得意道。
闻言,吕文心中一声暗叹,他总算明白,为什么韩嵩不如李澜年轻力壮,声望又相差无几,却可以坐在一帮之主这个位子上了。
“帮主运筹帷幄,在下佩服!”吕文叹服道。
高俊在东海帮的日子过的既快又慢,快的是与张君兰相处之时,慢的是等待的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