议事厅,东海帮诸位堂主已是今日第二次齐聚。
“帮主无恙吧?”一进来李澜便一脸关切道。
韩嵩闻言只是点了点头并不回话,心中更加坐实了那个猜测。
看着安然无恙的韩嵩,李澜狐疑道:“帮主,果真是‘叶君临’来刺?”
“此事还能作假不成?”韩嵩未答,白波已替他回道。他平日虽是韩嵩一党,但为人却极是低调,更是主动避免与李c江二人起冲突。今日突然顶撞李澜,乃是认定刺客是李澜所派,而这已超出了他的底线,纵使明知不敌李澜,也不能再隐忍。
眼见白波助阵,江流焉能安坐?刚要为李澜壮声势,便见韩嵩摆手道:“诸位且先坐下。”
闻言,江流等人只得先行坐下,屁股刚一落座,便听韩嵩又直接开门见山道: “某今日接连两次被刺,不知诸位以为会是何人要刺某?”说完便看向李澜,目光一动不动。
看着韩嵩审视的目光,李澜眉头微皱,冷哼道:“帮主又以为会是何人?”
韩嵩道:“某在连云打拼多年,仇人自然不少,但能请出‘叶君临’的恐怕少之又少,只是某近段时日回家省亲,鲜有接触外人,故而又难以判断。”说罢,他拱了拱手向李澜做请教状:“李堂主素来睿智,不知可有判断?”
李澜闻言脸色一变,暗中怒道:“汝何不直接是某?”
“哈哈哈哈!”
这时江流突然大笑,打断谈话,众人齐齐向他看,韩嵩脸上挂不住,问道:“江堂主何故发笑?”
闻言,江流笑容不止,对他轻笑道:“某笑帮主糊涂!”
韩嵩霍然起身,大怒道:“江流,以为某不敢治你邪?”
江流不以为意,仍讥笑道:“某不过说了实话,帮主心中早有答案,何必再问?”
“哦?是吗?那你且说说是谁?”韩嵩冷笑道。
江流起身,指着李澜与韩嵩对视道:“帮主之意,昭然若揭,此时再做扭捏之态,与女儿家何异?”
“大胆,安敢如此羞辱帮主?”白波愤然而起道。
看着愤怒的白波,江流突然瞥了一眼如若闲庭静坐般的张君兰,眼珠一转,呵呵笑道:“白堂主何出此言?莫非是看不起女儿家吗?休要忘了君兰可是与我等同坐?汝若果真有辱她之意,某断不能坐视!”
“你”
白波神色大变,他可真没有过看不起张君兰之意,要知跋扈如江流,对张君兰早有色心,为她拒绝之后,也没有任何孟浪。
“不过是些气话罢了,君兰怎会当真?诸位无须顾忌,尽言便是。”张君兰突然含笑说道,话毕又复归原态,好一个恬静的美人。
“哈哈,君兰说的是,白堂主何必与江堂主置气?须知他素来口无遮拦,且体谅一二,体谅一二!”韩嵩大笑道,反气的江流一脸铁青。
“哼!”江流冷哼一声,瞪了一眼张君兰,却终是什么也没有说。
瞧着他这副模样,韩嵩一伙人无不暗中偷笑。
玩闹过后,此时李澜已无法再安坐,面若寒霜道:“以诸位之意是否断定刺客是某所派?”
白波闻言冷笑道:“这却是江堂主所说!”
“尔等何故敢做不敢当?”见对方仍是推诿不敢明说,江流心中一边鄙夷,一边气道。
“这话对两位所说,岂非更加合适?”白波反讥道。
“放肆!汝以何为凭据敢言某是凶手?”李澜怫然大怒道。初时闻叶君临来刺韩嵩,他虽有暗喜,但刺客却绝非他所派,可眼下韩嵩一伙人却认定刺客为自己所派,对他各种含沙射影,他岂能咽下这口气?又怎肯为真正凶手背此黑锅?
韩李二人争斗多时,在场诸人无人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