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时,一位身材高大相貌威严的中年男子持枪来到了金枪门前,门前值岗的帮众见到来人,忽然躬身行礼,激动道:“帮主您回来?见过帮主!”
“辛苦兄弟们了。”赵光耀微笑道,随后踏入帮中。
金枪门,赵光耀室内简单广阔,可此时却显得非常窄小,因为这里现在堆满了箱子,赵光耀现在就在看着这些箱子发呆。
“帮主,齐渊求见。”屋外传来一道声音,赵光耀闻言,道:“进。”
“吱呀”,屋门被推开,一阵脚步声从身后传来,赵光耀却没有回头去看。
“见过帮主!”齐渊行礼道,说罢站在一旁低头不语。
“你就没有什么话要对某说吗?”良久,赵光耀打破沉默问道,却没有回头看他。
“某对不起手下兄弟,辜负了帮主信任!!”齐渊忽然跪下道。
“你身为男儿,又是随某从边军出来,岂能跪人?起来。”赵光耀转过身,面容威严,语气平淡。
“帮主”齐渊起身,却忽然痛哭了起来,哽咽道:“帮主你离去之前将帮中诸事交于我掌管,可我却贪功夜袭刀马堂,将手下兄弟折损大半,今日之后两帮均势已破,刀马堂或将强于我帮,我乃罪人也!”
“你是想让某惩罚你,或是杀了你?”赵光耀问道。
“死不足惜,请帮主治罪!”齐渊答道。
赵光耀盯着他看了良久,道:“杀你于帮中有何益?”
齐渊道:“不杀某如何给兄弟们交代?”
赵光耀目中寒光乍现,道:“自然用刀马堂来交代!”
闻言,齐渊慌张道:“帮主,万不可冲动行事,此时非是与刀马堂拼命之时!”
赵光耀道:“某何时说要现在与他们拼命?”
说罢,他转身来到箱子前,打开几口箱子,道:“看看这是什么!”
齐渊闻言来到他身旁,待看到箱中之物,顿时失声叫道:“盔甲,兵器!”
“又不是没见过何至于这般大惊小怪。”赵光耀见他失态皱眉道。
齐渊看着这屋中堆积的箱子,心惊胆战道:“帮主,您是如何搞来的这般多盔甲c兵器?您准备用来作甚?”
赵光耀看向他道:“你还记得我们为什么离开北地边军,为什么来到这里吗?”
齐渊道:“当然记得!某随赵爷离开边军不是因为怕死吃苦!而是为了给兄弟们多挣些粮饷,让兄弟们日子好过一点!”
“好在你还记得。”赵光耀点了点头,又继续道:“在连云城我们做到了,可是这还不够,而且我们也还能够做的更好!连云城这么大,如今我们才占得多少地盘?我们还可以打下更多的地盘,收更多的钱,让兄弟们过得再好一点!但要做到何其难也?所以某便向旧友讨来了这些盔甲兵器,打算将帮中兄弟练成一只枪兵,届时莫说一个刀马堂了,其他四帮某也要吞并!”
“有这些宝贝,覆灭五帮,未尝不可!”齐渊激动道。
“你在军中也是枪兵出身,从今开始,便由你来训练帮中兄弟。”说完,赵光耀又对他一笑,道:“练好了,便算你将功补过!”
“是!”
春江水楼,五楼的亭子上一男一女对坐弈棋,女子每次抬手落子,皓腕上的那串铃铛便“叮铃铃”的响个不停。
“铃儿,既在下棋,就专注棋盘,不要分心。”冷星月盯着棋盘道。
“噢。”风铃儿像是被抓住现行的毛贼,连忙收回偷看的目光,红着脸低下头看向棋盘,这时才发现自己要输了。
“完了,又要输了,公子这般厉害,铃儿怕是一辈子也赢不下一次!”风铃儿道。
“你只是没有用心罢了。”冷星月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