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又生气了,红儿!唉,涵九姑娘,你说你们女人心里都是如何想的?”
闻人故意叹了口长气,也没再追上去,顾自坐到方才何青萝的位子上,拿起打翻的茶碗将剩下的残汁一饮而尽。
他看的不会错,这就是何青萝喝过的。沾染了她的味道,就像昨夜湿热的亲吻。
“任公子还看不出来,红萝姐姐是害羞了呢。”
“是嘛?哈哈,怪不得红儿宠你,说起话来就是耐听。”
闻人哼笑,露出迷人的嘴角。他也觉得是害羞了呢,他这么听话,怎么会惹小娘子生气。娘子让他晚些下来,他乖乖的晚了好大一会儿呢。
铁定不是因为他生气的。
闻人认了死理,就当何青萝是害羞避着自己,高兴写了满脸藏都藏不住。一时来了兴致,抱着酒壶,和众姑娘玩闹了一下午。
手也时不时的探到腰间,摸着追风,心底的甜蜜愈发浓烈。
大家玩的尽兴,都不曾注意夏水离开了好一会儿,这半晌才回来。
“主子,范老爷在你房里,要您去见。”
夏水俯身,声音不高,只有两个人听得见。佟婴面上没有颜色,坐的愈发端正,好似事不关己。
“谁许他进我房中的,找两个龟奴跟着,说我身体抱恙,请他下次再来。”
“小姐,他嘴里难听,惹恼了我怕……”
覆在腿上的手紧紧攥着,裙料褶皱的不成样子。
“那便去吧。”佟婴理了理衣服,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昨天楼里刚因她出了乱子,今天,绝对不能再让自己成为众矢之的。
身体抱恙从来都是个好借口,可以用来回绝客人,可以用来推脱无聊的游戏,也可以让她顺利的从这群兴致勃勃的眼中消失,而不显得孤独。
佟婴确是回自己的房间,一路上一直整理着自己倒霉的裙子。
范老爷是她的常客了,总是带着客人来听曲,虽是照顾她的生意,可人着实轻浮,家中已有妻妾数人,却还不满足,时常动手动脚,想从她这里讨便宜。
他今日一行,又不知是何目的。
“哎呦,佟姑娘,当真是让我好等呀。”
临到门口,佟婴便越是愁闷,不觉放慢了脚步。谁知那范爷听到声响,主动开门将她拉扯进了房内,一把搂进怀里。
“范老爷还请自重些。夏水,夏水还在这里。”
突然地禁锢感让佟婴忍不住叫了出来,废了不少力气,才从那干枯的手臂下挣脱出来,站的老远。
“佟姑娘这是迫不及待了啊,哈哈,好好好,夏水你忙去吧,这里不用候着。”
话将出口,佟婴便后悔了,夏水若真走了,那这次才……她不住的看过去,那女子却只是颤抖着身子,低着头什么都不说。
佟婴知道,她怕了。
范老爷虽已年过半百,可身上的威严霸气却无丝毫损减,多看他外表,绝对瞧不出也是个花天酒地之人。
“怎么,还不走吗?是想吃些苦头。”
声音拔高了几分,伴随着木头的碎裂声响。半截凳腿一直滚到夏水眼前才缓缓停下。夏水的身体虚晃一下,强撑着自己站立起来,退了出去。
她甚至一眼都没去看自己的小姐,躲避着那锋利的眼神。
范老爷看着夏水出去,顺手将门反锁,然后才色眯眯的看向一旁的美娇娥。
“范老爷今日想听什么曲子,怎的还要关门,小女子近日身体抱恙,不如开门透透气。”
笑容浅浅,却叫人欣赏不来,佟婴的镇定自若已然被满头的冷汗出卖。
“只要是美人儿嘴里出的声,老爷我都喜欢,嘿嘿。”
又是一阵猛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