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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走吧。”

    古井无波的声音入耳,惹的黑允钧一阵失神。

    黑翎不在管他,径直回了内室,一句多余的话都没有。

    这间房,除了他二人本不该再有活人走动,因为这里安置的是黑翎迟迟都不愿承认埋葬的苗儿的尸身。

    贾铭必须死,哪怕不是今日。黑翎看重了他的忠心,那他就要忠心的为苗儿的血祭而牺牲。

    这是他的命,任他如何也逃不掉。

    风,愈发的肆意妄为,呼号着展示自己的破坏成果。

    门扉来来回回的扇动,就算不闻声响,也知外面天气坏的出奇。

    黑允钧用小指触了触自已的手底,轻叹了一口气。

    方才伤怀想到柳柳,击打石桌欠了几分控制,叫手硬生生的承了全部的劲力,此时己是有些红肿麻木。

    想到柳柳,黑允钧只觉更加恼火愁闷,可升到心头,皆成了满腔的无可耐何,无人可以倾诉。

    若是没有柳柳,他黑允钧可能早成了一头野兽,一个噬血的恶魔。是柳柳让黑允钧冰冻的心变的温热,与她相伴的一年余载,是他永远都丢不去的守候。

    狂躁的夜,魂不守舍的人,必然会讲些可有可无的故事,以疏狂风声为伴,却寻不到明月闲人。

    黑允钧走了,甚至忘了关门。

    他不想在王府漂亮的牢笼里呆上分秒,此刻他只想逃跑,想放纵,想去找回柳柳心中那个不卑微的自己。

    天气欠佳,街上少有人影,但楼阁之中喧闹依旧。

    黑允钧斜倚在梦香楼的青瓦之旁,脚边酒罐三三两两都已空了

    风势虽盛,也吹不动他内力拓出来的印坑。

    无泪可断,耐何酒到愁肠。夜愈深,风愈烈,酒却不醉人。

    再过几日便是柳柳的忌日。其实黑允钧心中很怕,他虽是一直不愤黑翎的固执,可他又何尝不似那人一般的自欺欺人。

    爱死心碎,说到底一个情字无边,他本懦弱,只敢在喝醉时企盼。

    企盼他的柳柳还在,企盼她改头换面活在自己的身边。

    梦香楼里,终归有他黑允钧放不下的人。那不是一种欢喜,只是放不下的执念。

    叫他欲罢不能,折磨他痛苦不堪。

    梦香楼里歌舞升腾,黑允钧双眼迷离,掀开瓦顶,透着二层三层交织的纱帘打量着里面欢颜的女子,火热仿是要冲出胸口。

    酒,猛烈的灌到口中,没有一丝辛辣滋味,淋淋洒洒,打湿了胸前的衣襟,于风里,凭空多了几分醉意。

    黑允钧狂笑了几声,摇愰着站起身来,踢倒了几樽酒罐。

    酒不醉人,他便自醉。任什么事情惦念的久了,便分不出何为臆想,何为真实。

    瓷罐沿着房檐叽里咕噜的滚下去,于边缘处滞住,而后干净利落的坠落,绝不拖泥带水。

    黑允钧不在多说,直接飞身下去,落地时步法散乱,不成样子,好在踉跄过后站直了身。

    看他眉眼风格,哪里还是先前的温雅公子,此刻的他,没的一点伪装虚假。

    此时刻借着酒力,他想去吐出一腔苦水,他想鼓起勇气,去验证心中迷题。

    天气欠佳,但也搅不到梦香楼的好生意。

    邹璃坐于花台中央,琴声古朴悠然,行云流水般于她指尖倾泻而下。似月华,似水纹,似小雨淅沥,轻轻的,痒痒的拂过众人心田。

    何青萝拿了一碟花生米,可哪招呼,还真有那么几分生意人的样子。

    她近些时候都少有清闲,一边照顾痴女,一边还要担惊受怕她被发觉,都没的心思来楼下看美女找乐子。

    花生米是盐焗的,微咸松脆,带着些许的苦涩,怕是放的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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