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今早，姜天请了半天假，没有去上班，而是开车来到位于黄竹坑的警察学校。     昨天，快要下班之际，黄柄耀通知他，今早去警校挑选卧底。     听到这个消息，姜天激动了一夜，直到半夜才冷静下来，进入修炼状态。     港岛警察训练学校位于黄竹坑海洋公园道号，所有港岛警察要先在此接受训练并毕业，才可开始执行职务。     站在警察学校门口，姜天心中不知为何，突然间感慨万分，三年前他就是从这里毕业，分配到湾仔区警察总署当军装巡逻员。     三年后，再次回到这警察学校，他已经是一名督察。     望着熟悉的校园，远处的小楼，耳边传来熟悉的口号声，一瞬间仿佛回到了青春时代，跟同期的学员相互竞争或者互相鼓励打气。     对于警察学校，姜天轻车熟路，左转右转，来到一栋三层小楼前。     这里是警校长官和其他教官办公的地方。     但是，姜天绕了过去，来到学校的餐厅，坐下来静静等待即将来吃早餐的警察学员。     这时，一名五十多岁，快六十岁，身材消瘦，满脸皱纹，头发半白半黑的老人惦着一袋土豆走了进来。     看到来人，姜天急忙起身，上前帮忙，抢过对方手中的土豆，说道。     “文叔，你还是老样子，一点都没变。”     瞧着帮忙的小伙子，文叔眨了眨眼睛，眉头微皱，感觉有点眼熟，但一时间想不起来，不由狐疑的问道。     “你是？”     姜天微微一笑，文叔在警察学校做了一辈子的饭，见过的警校学员不计其数，认出来也情有可原。     “文叔，我是天仔，你忘记了？”     听到这个名字，文叔脑中忽然想起，三年前的一幕，他跟一名学员发生口角，进而在餐厅打架。     事后，那名学员被开除，姜天反而留了下来。     他还记得，那名开除的学员好像叫陈永仁。     “原来是你小子，今天来警察学校有什么事？”文叔回忆起有关姜天的记忆，笑着问道。     招募卧底是一件非常隐秘的事情，不能告诉其他人。     姜天笑了笑，说道：“回警察来看看，顺便见一下叶长官。”     文叔是老资格，多少了解一些警校的秘密，神色不动的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有什么想吃的尽管说，今天我请客。”     “先等等，等学员们来再说。”     一句话等于间接默认了自己来警察学校的目的。     因为，这件事瞒不过文叔，在警察学校做了几十年的饭，什么没见过，猜都能猜到。     甚至，每次在街上遇到哪些学院，他们都闪闪躲躲，根本不敢看他，生怕被认出来。     其实，他们那里知道，文叔早就认出来了。     听到姜天的要求，文叔也不墨迹，点了点头，抢过土豆，转身走进厨房。     警察学校早晨5点半起早操，锻炼一个小时6点半结束，中间休息一个半小时，包括早餐和上卫生间等等。     天的训练，持续到十一点半，中午休息两个小时。     然后从两点半之直到下午五点半，晚上还有文化课等等。     每天都要忙碌到晚上十点左右，才能上床睡觉，在警校几乎没有私人的时间。     累得要死，一下课洗完澡，往床上一钻，呼呼大睡。     这就是，警校学员每天的常态。     铃铃铃......     如同学校下课铃声，警校的警钟响彻云霄。     没一会的功夫，轰隆隆跑了进来一堆满头大汗的年轻学员，空气中立时飘荡起一股股男人的味道。     前几天，他看了警校的学员记录，上面有每一名学员的行为表现评分。     姜天一共选中了三个人。     今天特意来警校餐厅吃饭，就是为了观察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