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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整个六月平城都是异乎寻常的热闹,不断有地方的官员富豪往平城送贺礼,满载的车架一辆跟着一辆,流水似的送进东宫。

    宫里派出的使者也往整个魏国各地去采买所用之物。

    太子乃是储君,他大婚,可是头等的大事。但想到这些也是为阮诗晴准备……我心里就疙疙瘩瘩的不舒服。

    七月初,东宫就开始小设宴饮,请一些地位特殊的人,往来喝酒。

    还未到七月初五的吉日,东宫的喜庆之气,已经逸散的到处都是了,不止平城,似乎举国都得跟着热闹。

    阮府要出一位太子妃了,这真是无上荣耀。

    我本该回去恭贺的,毕竟我还没出嫁,还是阮家的一份子。可我实在不想虚与委蛇,不想看乙氏和阮诗晴得意的脸孔。

    我爹叫人来请了我一次,我给回绝了,阮家再也没派人来。

    这段时间阮诗晴倒是收敛了,阮府异乎寻常的低调。大概乙氏也懂,此时平城所有人,都紧紧盯着阮府呢,倘若有一点不好的风声流出,只怕这天上掉馅饼的婚事就得告吹。

    我想了无数种搅黄阮诗晴婚事的办法,可那势必引来多方敌对。乙浑不会放过我,太子也不会,阮府更是要与我势不两立了。国师府如今正在紧要关头,师父还在清修,实在是摇摇欲坠,扛不住这多方合击。

    我只能按捺着自己的心,极力避免一切争端,只待师父痊愈复出!

    七月初五,太子大婚,普天同庆。

    国师府出席太子婚宴的,只有我。府上知道师父已经醒来的人本就不多,对外更是一直宣称国师昏迷不醒,唯有如此,才能叫乙浑麻痹大意。

    我原本可以作为娘家人,给阮诗晴送嫁的。可依着我俩的关系……还是免了吧,我是以国师徒弟的身份,从国师府来参加的宴席。国师府的礼是管家备的,送上礼单的时候,我才瞧见,什么红珊瑚树,玛瑙杯,梅花玉碗……他准备的倒是够精心的。

    若叫我准备,给阮诗晴送上一瓶子最次的丹药,再吹得天花乱坠,就是给她面子了!

    东宫今日真是热闹,所谓高朋满座也不过如此了,三五步就能碰见一位足矣列席朝会的高官要职。十来步能撞见前两品的大员。这些人平日里可不常见。

    这些人看我面熟,我却看他们面生的紧,时不时就有人朝我打招呼,“阮先生好。”“阮先生有礼。”

    我一袭男装,称呼先生,十分的合宜。原本我还是那一袭白衣的,惊鸿黑着脸,管家差点给我跪下了,他们说太子大婚,我穿着白衣服来,实在是触了太子的霉头,百官也会觉得国师府不知礼,会笑话国师没教好我。硬逼着我换了喜庆又低调的宝蓝色。滑溜溜的绸缎,映着亮如白昼的宫灯,行走间全身光芒流传。

    我走到哪儿,人们都会唰唰的把视线投向我……管家还说宝蓝色是大众色,低调得很!呸!哪里低调了?

    “敢问阮先生,我家小儿咳嗽不止,也不发热,只是干咳,吃了几服药都不见效……”

    “可是苔薄白,脉浮或浮数,指纹浮红。经治疗热退,但咳嗽逐渐加重,并以晚间较剧?”

    “正是!正是呀!”

    “这是顿咳,又名鹭鸶咳。处方,一窝风,顺运八卦,清肺平肝,天河水。推拿一炷香,一日二至三次。”

    这位大人先一开口,呼呼啦啦好些人围上来,问我看病开方。

    毕竟是药三分毒,而推拿点穴的手法,见效快,又不需石药入口,更叫人放心。最重要的是,我以针灸点穴之法,救了圣上这事儿,似乎隐隐的在百官之中也有流传。估摸是穿得神乎其神的,如今百官看我的目光都透着股子难言的热切……人吃五谷杂粮,哪有不生病的?结交一位厉害的大夫,那是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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