驻守的王镖师虎背熊腰,闻言冷笑一声,从郑镖头手里接过酒坛,将自己脚边的酒坛用巧劲踢向瘦竹竿,“老子的银钱是给娃子买糖吃的。怎么?你也想吃糖了?”
众人哈哈大笑,瘦竹竿也不生气,嬉笑着掀开泥封,咽了口唾沫,道:“老子不吃糖,老子喝酒。嘿嘿,喝酒。”满满的饮上一大口,洒出的酒水浸湿前衣,微风吹过带来痛快的凉意。
行镖期间不能饮酒。
郑镖头深知堵不如疏的道理,所以便把这条规矩改为了不能醉酒。
每人只有一小坛,严禁多饮。
姜五崔英的情况已然不能饮酒,他们两人的酒自然分给了恩人怀安。
怀安却之不恭,靠着马车坐下,伸手拦住了想要起身行礼的崔英。
精气神已然掏空,崔英干瘪枯瘦的脸颊凹陷出一道道令人心惊的褶皱,强扯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崔英轻声道:“承蒙先生搭救,此番凶险郭前辈已经和我说过了,大恩无以为报,待我养好身体,自当追随先生左右,以效犬马之劳。”
此刻的崔英双目黯淡,唯有天间月色映照在他瞳孔时,才能透露出一丝丝若不可见的精光。
怀安神识敏锐,自然也能感觉到对方此言发自内府,不禁笑道:“我的小毛驴可驼不动两个人,若你有心,便在镖局静养三年,三年后,再往沧北周家寻我。”
怀安想了想,从袖中取出一枚小巧的令牌,递给崔英道;“此为信物,将它交给门房,他们自会知晓。”
崔英压制住手臂的颤抖,从怀安手中接过令牌。
入手后的冰凉犹如金属,但很轻的重量又像是海外轻木。
趁着月光,崔英观察令牌。
只见令牌大小不到三寸,放在掌心就像是一块普通的圆盘,唯有透过特殊角度才能从圆盘上看到一个篆体‘周’字。
崔英翻动手掌,突然发现上面的周字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镇北沧州’的四个正体隶书。
见崔英发现了令牌上的小玄机,怀安笑道:“虽然此物不是很珍贵,但我还是希望你能好好保存,若不慎遗失,还是会有一些麻烦的。”
崔英点了点头,将令牌收入怀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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