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过去，第二天巳时司城才起，一睁眼就看到常天勤拿着一个卷轴在看。

    见他醒了，常天勤合上卷轴，拿起床上的另外三个卷轴朝他走来。

    “这些东西是你的吗？”

    他摇头，伸手接过常天勤递来四个卷轴道:“可能是这个房子的主人留下的东西。”

    常天勤点头。司城随意打开其中一个卷轴，发现上面画了一副丹青，署名为方雄。

    “方雄是谁？”

    常天勤没做反应，司城又打开了一卷。

    这一卷也是一副丹青，画的是一个一个女子，下方写着一个名字——林燕儿。女子的发饰、耳环、玉镯和老妪佩戴的一模一样，他猜测应是老妪年轻时的画像。

    第三符画像是一个十六七岁的男子，样貌普通，和方雄有几分相似，眉眼有些像林燕儿。他神情阴郁，从骨子泛着狠劲儿，署名为方玉为。

    第四个卷轴画的是一个五六岁的女孩。女孩天真可爱，简直就是林燕儿的缩小版，署名为方玉婉。

    “丹青所记的日期相近，而且四个人之间的样貌有关键，是一家四口吗？”

    如果老妪是林燕儿，那么让她甘愿以命去保护的黑骨精是谁？是方雄，还是长大后的方玉为？

    原本他以为那一大一小两只白骨精是方玉为和方玉婉，但想想老妪对一大一小两只白骨精可果断抛弃的态度，就觉得他们应该不是。

    “他们多半是老妪用来测试新术效果的实验体，之前的三只黑骨精应该也是。”

    “老妪从三只黑骨精身上进化了术法，由此做成了黑袍这只近乎完美的黑骨精？”

    “若推测正确，那一大一小两只白骨精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它们的头骨上刻录的法阵创始年代相差甚远，且实力比黑袍弱了很多，重要性更是远远不如黑袍，却被老妪着重‘培养’，其中缘由为何？”

    诸多问题，答案都在老妪那里。但现在老妪死了，灵魂也没了，只能放弃去追寻答案。不过，在离开之前，还需把坟地下面的地窖走一趟。

    “离开之前先去一趟坟地吧。”

    常天勤点点头，率先朝村后的坟地走去。走后不久，两人到了一个残破的墓碑前，墓碑上的名字已经看不清了，但附近有明显的脚印。

    常天勤跟游移在墓碑旁的花蛇“眉目传情”了片刻，然后打发走花蛇，绕到墓碑后面捣鼓了一阵，直到墓碑之下传来机关运转的声音才停止。

    “好了。”常天勤做了个“请”的手势。

    司城点头，天眼一开直接进了地窖。待进到里面看得地窖全貌，他瞬间惊住。

    整个地窖的墙壁上都刻满了符号，符号只有一种，其上缭绕着丝丝黑气，盯得时间久了些，可隐约看到那符号之中似乎有张人脸，给人的感觉很是诡异不详。

    跟这满墙的符号相比，地窖之中的两口棺材倒显得普通了些。

    他没有立刻查看两口棺材，而是率先走到棺材前面的木质书案。书案上放着笔墨纸砚，左上角倒扣着厚厚的一沓写好的纸，右上角并排放着两张，中间的白纸上只写了半个字，墨迹已干，但墨砚之中还有残留的墨水。想来老妪去村门口寻找闯入者前，正在此处研究法术。

    他拿起左右两旁的纸章看了看，发现上面的内容都是关于修补、聚集魂魄和复活死人的研究。其中几张还附带了法阵的构想图，图中掺入了一些符号，给人的感觉和墙上刻着的符号相似。其中一篇纸张上的阵法，他在小孩白骨精的头骨上见过。

    “果然是在拿活人做实验吗？真是冷血。”

    他又将那张纸看了一遍，回想之前触摸小孩儿白骨精头骨上的阵法时的感觉，想想之前的诸多疑问，结合纸张上的研究内容，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