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里有了主意,他从怀中掏出石头心脏,将血涂满了整颗心脏。
之后,他仔细感受了一下白骨精的情绪,发现它释放出的浓浓杀意有所减淡,心里当即有了底。
“这东西对你很重要吧?”
白骨精听了他的话,气息有一刹那的变化,但随后立即收敛。
“你仇恨我、想杀我,是因为你认识我。而你刚刚没杀我,并不是因为心软,而是因为某些不得已的原因不能杀我,或者杀不了我吧?”
白骨精的情绪再一次因他的话发生变化,随后,很快用烦躁的情绪掩饰过去。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我好像知道该怎样把你送回去了!”说罢,他愤然调用灵力,对着手心里的石头心脏使出了炎掌。
炎掌本就耗费灵力,而他所剩的灵力又不多,所以仅仅只发挥了一成的威力法术就溃散了。
可仅仅是如此,他还是听到了白骨散落在地的声音。
之后没多久,不知是睡着了,还是昏过去了,他在迷迷糊糊中失去意识,醒来后发现视力稍稍恢复了一些,但依旧有些模糊,墓室里飘散着淡淡的腐臭味。
“那些尸体腐烂了?我到底是睡了多久……”
“或许墓室里本来就有这股腐臭味,只是之前嗅觉问题严重,所以闻不出来。”
他撑着石床坐起身,胸腔里的血腥味依旧很浓,呼吸有些困难,后背和肺叶的刺伤钻心的疼,右手被石zhēn cì穿的十几个贯穿伤依旧发炎红肿。
想下床看看白骨精还在不在,结果脑袋昏昏沉沉,浑身无力,一不小心从床上跌了下去,身上被僵尸撕扯啃咬出的伤口裂开了一半。
“啧!发烧还不够,还要伤上加伤……”
心里唏嘘着自己狼狈的境遇,他撑着石床从地上爬起,目光在墓室里搜查了一遍,没发现一根骨头,石制书架中的翻板已经恢复成他初进墓室时的样子。
他并不怎么关心那些翻板是怎么复原的,只关心那颗能够牵制白骨精的石头心脏现在在哪里。转身爬回石床,他将石床仔仔细细摸了两遍,但是没找到石头心脏。
“被白骨精拿走了?”
“它既然醒了,怎么没趁机报复我?不能直接杀死,好歹能补上几刀啊。”
他早猜到白骨精会先他一步醒来,也做好了被白骨精报复的准备。毕竟之前他还没把它怎么样,它就表现出了极大的仇恨和杀意。
可是,它只拿走了石头心脏,并没有对他展开复仇,这让他感觉挺奇怪的。
“之前与白骨精的各种周旋证实了五件事。一是,白骨精对我有着极深的恨意,恨意的来源不详,答案或许就在这间墓室之中。二是,白骨精杀不了我,原因不详,答案同样有可能在这间墓室之中。三是,石头心脏与白骨精的性命息息相关。四为,白骨精解不开石头心脏里对它的掣制,只能由外人帮忙解决,而那个人可能是谁都行,也可能只有司城及司城的转世才行,后者的可能性最大。五,白骨精能从石床上拿走石头心脏,证明它并非不能靠近石床,只是它自己不愿意靠近,也不愿意让我靠近。石床上一定有什么东西是白骨精不想让我知道的,知道了那件事,可能对它不利。”
除此以外,还有三个疑问很是关键。
一是,之前石制书架上有三个卷轴闹腾得很厉害,其中一个装着一颗石头心脏,已被白骨精拿了出来,另外两个卷轴里放的东西是什么?
二,白骨精是谁?它为什么对我怀有那么大的仇恨和敌意?
三是,石床上的黑漆棺材里葬着的人是谁?他为何与白骨精同处一间墓室,两者之间是否存在某种关系?
这些问题的中心,到头来还是要归在司城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