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云涯闻言看了看锁链,见锁链上确实刻制了符纹,便知老陈所言非虚。于是暂时放弃了试探的打算讽刺道:“你倒是准备齐全。”
“那是自然。你哥和你父亲可不是平庸的泛泛之辈,想从他们手中把你抢走,没有足够手段怎么能成。”
“我哥……”听老陈提起关七言,他顿时想起上次见面时老陈说的那句话,于是便问:“你上次提到了我哥,到底是什么意思?”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他还真是拿你当自己的命,求死不成便疯魔,挫骨扬灰了那些害死你的人,其疯魔狠戾的程度,连我看了都觉得心惊肉跳。”
老陈的这番话像是一计重锤,击得许云涯心头一阵钝疼,好一会儿才缓和些许。
“……别说没用的。你只要告诉我,之前在画室,你说的有关我哥的话是指什么事?这两年里你见过我哥?跟他动过手?”
“的确见过,但并未打照面,更没动过手。他是个极麻烦的对手,我一点都不想招惹,倒是替你关注过他一段时间。”
“替我,”许云涯淡漠的重复道,眸子平淡无波,却不失怀疑与讽刺。“你是见我哥心情平复太快,便猜测事情有异,所以才偷偷跟着他打探情况的吧。”
“哈哈哈……你果真聪颖过人!没错,我确实是为了打探情况。只是他从未归家,而且行为极为诡变。我跟了他一段时间,但什么都没查探出来,还险些被他发现。那时我情况特殊,不想招惹麻烦,所以就终止了行动。直到昨天看见你,我终于知道他到底想做什么了。”
“做什么?调查那股隐秘势力,然后想办法将之摧毁?”
“差不多吧。”老陈一边说,一边狡黠的看着他,笑得意味不明,好像知道些什么,但故意不打算告诉他。
他不想理他。毕竟老陈为人刁滑诡诈,每做一件事,每说一句话都可能藏着某种目的。可想到万一他真知道哥哥的一些事,那些事又很凶险,他就没办法置之不理了。左右都被老陈掳了来,上不上当又有什么关系?
这么想着,他站起身探究的盯了老陈片刻,然后沉声问道:“什么叫差不多?”
“我怎么清楚。”老陈一耸肩,然后怪笑起来。“我说了,我什么都没查到。”
“是不想说吧。”许云涯语气肯定的说,心里微微有些烦躁,眉头不由自主的皱了起来。“你阴险狡诈,手段多的是,怎么可能什么都查不到。既然已经把我掳来,还有必要拿那些疑题吊我胃口吗。”
“不是为了吊胃口,是有别的作用。你以后会明白的。”
“你还想做什么。”
“保密。”
“那你现在准备对我做什么?当你的实验白鼠,还是只当一个储血库?”
“都不是。除非必要,否则我不会打你血液的主意,更不会把你和那些做实验用的庸人沦为一谈。”
“那你囚着我是要做什么?”
“帮你啊。”老陈一脸理所当然。见许云涯冷眼冷脸,没有一丝一豪信任当真之意,甚至是完全的不屑一顾,顿时就笑了。
他的笑向来让人觉得毛骨悚然,此时又带了些许疯狂和谋算的意味,不禁令许云涯心头一颤,后背冷不防爬上一股冷意来,总觉老陈要干些特别邪恶的事。
正要问,就听老陈戛然止笑,一双矍铄的眼睛骤然闪过一抹邪恶与阴辣。“我想延续我的生命,想把我毕生的所有研究成果都教给你,想知道你心脏被毁却还能活下来的秘密!”
“……没什么秘密,只是未到将死之时。你的那些研究成果我不要,至于你延续生命的事,无疑是妄谈,别再害人了。”
“妄谈?呵!”老陈冷笑一声,眼里的狂热和坚决令人感到心惊。“你所谓的妄谈其实真的成功过!这是你种下的祸根,这一世由我来弥补完善!我该感谢你,谢谢你创造了这么好的东西支撑了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