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忱不可能每天都训练,接下去一个月的任务已经编好,丁威现在是李忱的死忠,李忱可以放心的交给他执行。
板桥舅舅昨天派人送了信,酒坊今天可以开工。作为创建者之一,李忱要是不去就说不过去了。当然另一位股东晁寄予也少不了。
吸取了上次教训,李忱这次是说什么也不带女眷。尽管小杨幂眼泪巴巴的说要回家看看。至于小翠,已经有过痛苦的教训,估计叫她去也不愿意。
不过到了晁府,李忱才发现人算不如天算。晁大小姐早已整装待发,好在有驾马车,想来也不耽误行程。
可是即使如此,到达大兴庄的时候,也是临近中午。板桥舅舅早有准备,在杨文举家的院子摆张大桌子,上面放满了酒食。
李忱的身份是王爷,所以坐在上席。看着坐在下首的晁老丈人和板桥舅舅,李忱坐的颇不自在,反倒二位长辈习以为常。至于晁大小姐,礼制上,女人可上不了席位。
“晁少卿,要不请贵千金也上座?”
因为有外人在场,李忱说话比较小心,不敢像在晁寄予家里那样,直呼岳父大人。
可这普通一句话,惹的晁老丈人双目圆瞪。
“女子焉有上席之理。”
一桌酒席差点不欢而散,得了,当我没说,李忱摇摇头。
吃过饭,板桥舅舅领着李忱,晁老爷,走进酒坊。
虽然图纸是李忱提供,但是他抄的百科全书。事实上,他根本没有接触过这类事物。
好在长安有很多娴熟的酿酒师傅,看到图纸也能明白。很多技术进步原本就隔了一张窗户纸,捅破了,也就没什么了。所以李忱的图纸也就是类似于手指的作用。
开炉,点火……
满满的一缸酒倒进酒壶形状的大锅,师傅们卖力的抽拉鼓风机,一股酒香随即而起。
渐渐的锅上口起了白色的雾气,碰到上面的铁条。酒精蒸汽凝结,一滴滴原浆滴落在酒器之中。
李忱估算了一下,也就小半个时辰(半个小时)的时间,蒸出的原浆有七八斤之多。
李忱试了一口,很浓,酒精度数至少80,需要再加原酿勾兑。看来要完全掌握,还需要工匠们不少的探索。但不管怎么样,也算是成功了。
因为明天就是赏月之夜,肯定要带点酒回去,板桥舅舅准备了一大批精装瓷瓶,橡木塞子。晁老爷子也不客气,直接要了一半。
“殿下,现在万事俱备,就差个酒名。”
李忱想也没想,直接说:“二锅头。”
晁老爷满面鄙视,看李忱不学无术,粗鄙不堪。三大纪律八项注意早已传遍长安,被权贵们当着是笑话。现在给如此佳酿起个二锅头,日后自己怕是不敢出门了吧。
沉思片刻,晁老爷晃着脑袋说:“昔日曹孟德作歌曰,何以解忧,唯有杜康,就叫杜康酒吧!”
李忱给晁老爷竖上大拇指,意思你真牛。一千多年后的杜康酒厂就这样被你搞没了。
搞定酒的事,该回长安了,临行前,李忱叮嘱舅舅明晚一定要回王府一聚。
李忱知道,板桥舅舅的家人并不在长安,具体他家里的情况也不清楚。封建礼制把李忱的地位拔的高高的,高处不胜寒。简单的舅甥关系,也弄的像上下级一样。
改善这样的关系并不是一个人的事,是一个时代。李忱渴望亲情,但他知道,这或许只是奢望。
无奈的摇摇头,李忱上了马,他不知道,后面马车的帘子拉开一条缝,一道幽怨的目光,正映在他并不宽阔的胸膛。
见不到心烦,见到也心烦。晁淼淼第一次遇到,自己如此失魂落魄。这个小她一岁,仅仅十三岁的少年。如同磁铁一般,深深吸住她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