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多白酒，晁老爷已经面红耳赤，好在神志清醒。

    “岳父大人，小婿有些私密事请教。”

    进了后堂书房入座，两名丫鬟端上香茗。期中一名花枝容貌，步步生莲，一双秀目，未语带笑已含情，惹的李忱面色一滞，回过神，心恼自己失态。

    看到丫鬟离去，晁老爷面有怒色，暗叫不妙，忙说话扯开话题。

    “岳父大人，听说朝廷正为淮西发愁，不知道岳父大人何意！”

    看来人言皆不可信，一个傻子又怎会关心国家大事。

    “十三皇子何意？”

    李忱也不藏着掖着，相互试探没有必要，说：“藩镇强势，倘若再得淮西，必定气焰更胜，到时候国将不国，大唐社稷不存。相比朝廷诸公也是如此见解吧！”

    一席话说的晁老爷声色一震，暗想：“朝廷诸公，哈哈，魏大人啊，你等见识尚不及一个傻子，真是可悲可叹。”

    “莫非十三皇子有意淮西！”

    “淮西五府十八州，地连东南，西结西川，下通岭南，上达河北，乃朝廷根本之地。一旦有失，东南岭南西川俱裂，朝廷还能有多少税赋，大军能有多少补充。时间一长，若不能平叛，社稷有累卵之患。”

    晁寄予抚须长叹：“莫非你想经略淮西？”

    “淮西，派谁去都可能成为下一个藩镇，只有我才可以让朝廷放心，也只有我才可以让诸藩放心。”

    “为何？”

    “因为我是皇子，也因为我是傻子。如今，单论某一藩镇，没有比朝廷强的。可是所有藩镇加起来，实力数倍于朝廷。强枝弱干，势必不会长久，只能暂时维持表面平衡。”

    李忱说完长跪座下，泣曰：“请岳父大人助我，非为争权，只怕有一天神器倾覆，你我皆万劫不复。”

    “贤婿请起！容我思索。”

    面前的十三皇子见识高远，不是池中之物。如果真如他所说，何不赌一把，就算不成，也和社稷不存的结果一样。

    是的晁寄予心动了。李忱打算再加一把火。

    “岳父大人，如今大唐外有藩镇，内有宦官专权，天子尚不能权制，何况诸臣皇子。岳父通读史书，岂不知重耳在外而生，申升在内而亡，再如两汉，若无二刘（刘表刘璋）出京，岂有日后刘备蜀川偏安，忘岳父大人慎思之。”

    一席话说的晁寄予热血沸腾，当即拍案而起。

    “就这么干了。”

    晁老爷一声大喝，墙外忽然传来茶盏破碎的声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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