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样?我感谢你十八辈祖宗啊,眼镜蛇!原来你躲在这儿阴我呢!高求心里破口大骂,脸上却笑得异常灿烂。
别说,这浊浪排空的感觉,还真是神清气爽哎!
“多谢老师!”嘴上顺口应承着,高求心里飞速地思考着。麻的,刚才憋都憋疯了,哪有心思听你讲课,你非得让我回答问题,还要记入学期表现。
我拷你老干爸,你这是玩死我的节奏啊!行,大不了哥陪你一起死,还能他麻的怎么的呀!
横下一条心,只见这厮双手在衣襟上轻轻一掸,又整了整衣领,左手下意识地掠了一下后脑勺,一条十几公分长的伤口已经结成硬痂了!就在这时,脑海中一线灵光突然闪现,高求登时感到文思如潮水般汹涌而至,几乎没加思索地脱口而出道:
“我觉得,黄巢这首诗表面看上去似乎格调高古,意蕴深远,还颇有英武豪迈之气!”高求这货也是有样学样儿,学着老佘的样子,卖个关子,略略一停。“眼镜蛇”一愣,还没品出这话里的滋味,就听高求接着道:“实则不然,细查之下,我发现此文附庸风雅,俗不可耐,矫揉造作,鄙陋不堪,实在是难登大雅之堂——”
“咝——啊——”在场的人一时都以为自己的耳朵出问题了,可又全都情不自禁地倒吸了口冷气,蒙住了。
“至于黄巢其人,更是志大才疏、言过其实、心胸狭隘、刚愎自用,根本算不上英雄豪杰,更别提什么农民起义领袖了,充其量只是一个名落孙山、不学无术、欺世盗名、自私自利、狡诈凶残、灭绝人性的食人恶魔!”
我的那个天呀,这还是高求吗?还是几分钟以前那个屁滚尿流、猥琐不堪的土瘪、赖皮狗、小强吗?我是不是眼花了?还是在做梦?有木有搞错?
众人面面相觑,都从对方的眼睛中看到了一脸蒙逼的自己!
胡小天心中狂震!嗯——这小子也不对劲儿啊!这话哪像他说的呀,而且这语气,这自信,这做派,分明是另外一个人啊!可,可是,这明明是高求啊,还能有假吗?难道我这是在做梦吗?
所有人,包括凌紫烟、邢傲雪在内,都发现高求从厕所一回来,好像马上就变了一个人,就像这趟如厕不是去清空秽物,而是去吃了什么灵丹妙药,洗髓伐骨,重新投胎,换了一个人一样!模样还是那个模样,声腔还是那个声腔,可精气神却完全不同了!
现在的高求,从容,自信,不卑不亢,举手投足间透着一股子说不出的文雅而又高贵的气质,而且还夹杂着另外一些让人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
“你……说……什……么?”眼镜蛇一个字儿一个字儿地往外蹦,眼珠子都要蹦出眼眶了,他已经完全被高求这小子的无视给彻底激怒了!
你麻的,真是叔能忍婶都不能忍了!你个小王八蛋吃了熊心豹子胆了,竟敢明目张胆地跟我唱对台戏!老子刚才讲的,全让你小子给拧过来了!
“哦,老师,您没听清?还是——没——太理解?”
高求微微摇了摇头,笑了笑,双手一摊,又很随意地一拢,抱拳当胸,冲老师拱拱手,又略微向右一侧身,团团一拱,回转身,面向佘柏杨道:
“尊敬的佘老师,各位亲爱的同学,且听我慢慢道来。多年来,历史教科书上,都说黄巢是唐末农民起义领袖,他领导的黄巾大起义有力地动摇了唐朝的封建统治,推动了历史前进;语文课本当中,又选入他的作品,更把他看作是唐末具有代表性的诗人之一。但,吾以为,此乃大谬矣!对了,我的意思就是——大错——且特错!”
高求的语调铿锵有力,而且右手还在空中猛地向右下一劈,吓得旁边的小龙女一吐舌头,再也缩不回去了。
“先说这首咏菊诗,唐末诗人林宽有这样两句话:‘莫言